司徒佑用力勒住馬繩,馬長籲一聲,停了下來。
“可是累了。”
“我們姑娘從未坐過這麼久的馬車,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冬榆道。
司徒佑環顧四周,這是在一處官道上,停下來實在不方便。
“公子,前麵半裡外有一處賣茶的,咱們可以在那裡歇歇腳。”一位中年官差上前。
他叫趙岩,是特意領的命令,押送司徒佑一家至瓊州。
司徒佑回頭,想確認裴沅的意思。
裴沅聽的清楚,便道,“那就去前麵歇息歇息。”
過了片刻,總算看到趙岩說的茶攤,裴沅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刻,感覺渾身都舒坦了。
“這位夫人沒趕過路,恐怕這兩天不會好受。”趙岩笑道。
“這位爺見多識廣,路上還有勞您們的照顧了。”裴沅站起來親自給趙岩倒了一碗茶。
趙岩連忙站起來,道,“不敢不敢,您有事就吩咐一聲。”
裴沅笑著看著他喝下那碗茶,又叫冬榆把點心拿出來,分給其他的官差吃。
她這副八麵玲瓏的樣子,倒讓司徒佑多看了她一眼。
幾人坐下聊開之後,趙岩話也多了起來。
“聽說趙兄以前在京衛所當值,”司徒佑閒聊道。
“司徒公子連這事也知道。”趙岩有些詫異。
“趙兄還是稱呼我的名字,現如今你是官,我是囚犯。”司徒佑道。
趙岩輕輕一笑,“什麼囚犯不囚犯,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聖上的心思誰猜的準,說不定,還沒到半路,他就赦免你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還要依仗司徒兄的照顧呢。”
司徒佑聞言,眼底掠過一道暗芒,趙岩這是在暗示他嗎。
“君心難測,現如今,我還要去瓊州呢,趙兄可去過那裡。”
“那裡,”趙岩點點頭,“倒去過一次。”
說著,他便談論起在瓊州的見聞。
司徒佑的心思不在瓊州上,他的心思全在趙岩身上,這個趙岩,隻負責押送他們,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等過了前麵那座山,我們就去前麵的驛站歇息。”司徒佑指著那座延綿不斷的高山告訴裴沅。
裴沅望著那山,不禁有些咋舌,“要是晚上還沒到呢。”
“那我們就宿在野外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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