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
司徒佑也信守承諾,領著裴沅出去玩過一回。
那匹大黑馬,有個神氣的名字叫“雷鳴”。
北巷地方小,司徒佑尋了個小馬場,把它寄養在那裡。
“雷鳴”隻有在司徒佑麵前才表現的格外溫順。
裴沅有一回騎它,它還挺不願意。
車家兄弟格外喜歡這匹馬,一有時間便去給它喂食,順毛。
車父原本是一個參將,後來卷入一場叛亂當中,全家被流放,車家兄弟那時候還小。
管阿桂本是車母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後來也跟著來到了瓊州,等到略大一些,車母便做主讓車忠娶了管阿桂。
幾年後車父車母相繼去世,管阿桂同車家兄弟相依為命。
車家兄弟身材高大,又有武藝,在這裡,沒有誰敢欺負他們兄弟,就連那些官差也要掂量掂量。
車勇十分眼饞司徒佑的那匹馬,一有空,便去同“雷鳴”搞好關係。
管阿桂便笑他,“你這麼喜歡馬,以後難道要找一匹馬做媳婦哩。”
車勇道,“若能給我雷鳴,一輩子不娶媳婦也心甘情願。”
管阿桂同裴沅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裡頗有幾分感歎。
“我家這小叔子,體格樣貌,樣樣都好,可惜就是沒有開竅。”
“您也彆著急,等再大一些就好了。”裴沅安慰道。
“他今年也十八了,這周邊也有些人家找我,其中也有幾個好的,可是我一問他,他連人都沒見,就直接拒絕了。”管阿桂吐槽。
“這是沒遇上心儀的,若是遇上了,那就快了。”裴沅一副過來人語氣。
“希望如此吧。”
管阿桂同裴沅說了幾句家裡的閒話,又說起司徒佑的事情。
“你男人日日在外頭,你就不擔心他。”管阿桂笑。
“什麼擔心。”裴沅不解。
“哎呀,你,你怎麼這麼鈍呢。”管阿桂眼眸輕轉,誇起司徒佑,“你男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模樣,那氣度,放在瓊州都是數一數二的。”
車家還未被抄家之前,管阿桂也見過一些權貴,可司徒佑跟裴沅太出眾了,這樣的一對璧人,流落到這等地方,實在讓人可惜。
“管大姐,您有話就直說吧,彆吞吞吐吐了。”裴沅催促。
“那我就說了,裴妹子,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子看,這件事我一定要給你提個醒。”話說到這裡,管阿桂便也不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