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冬榆是個遲鈍人,裴沅這麼說她就信了。
這天晚上,司徒佑回來的很晚,裴沅本來要等他,後麵實在撐不住,自己便沉沉睡下了。
一連著幾天,司徒佑都早出晚歸。
冬榆這幾天去北城那邊送飯,也沒有見到人影。
半夜,司徒佑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他本想像往常一樣睡在榻上。
卻見裴沅坐在椅子上,月亮皎潔明亮,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房間裡,如泉水一般清澈透明。
“你怎麼還不睡。”司徒佑問她。
“當然是在等你。”裴沅站起來。
屋子裡有些昏暗,但裴沅的眼睛卻格外明亮。
“衣裳怎麼這麼臟。”
“哦,”司徒佑不在意的拂去衣袖上的塵土,“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司徒佑,你到底去做什麼了。”裴沅那雙琥珀般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司徒佑。
“不就是那些活,隻是任務多了一些。”司徒佑道。
“你還想搪塞我。”裴沅胸悶,指著他衣領上的那塊墨色印記道,“你去礦山了,司徒佑,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離著瓊州二十來裡外,有一個銅礦,發配在礦山裡麵的都是些重犯,或者得罪了人的。
裴沅聽管阿桂說,那裡的人做事都帶著腳鏈手鏈,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偷礦,
“其實被流放下來,本來就是戴罪之身,去哪裡有什麼不一樣呢。”司徒佑解釋道。
“當然不一樣,”裴沅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拽起他的衣袖。
那雙手腕上印著兩塊鮮紅的印記,手背還被磨出了血泡。
“這是什麼,司徒佑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一路上都有人照應你,怎麼到瓊州就落到這種地步了。”裴沅恨鐵不成鋼。
司徒佑直勾勾的看著她,忽地笑了,“你這是在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裴沅目光微移,“我這是在擔心自己,要是你出事了,我的身份就沒法變了。”
“你放心,我會把你身份變過來的。”司徒佑低沉一笑。
裴沅被他盯著,總覺得有些發虛,她強作鎮定的勸導自己,她的確是為了自己擔憂司徒佑的,她才不要一輩子背個賤籍身份。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還和我談交易,”裴沅輕輕抿嘴,“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司徒佑有些語塞,他這是被看輕了嗎。
“你放心,兩個月內,我會揪出後麵那人身份,”司徒佑解釋。
他幾天前莫名其妙被安排到礦山,根本沒有緣由,他是得罪了誰,總得找出後麵那人。
兩個月,就是司徒佑給自己的期限。
裴沅點點頭,相信司徒佑的承諾。
不過,她還是心裡頭有一股氣,“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不許在瞞著我了。”
司徒佑點頭,也許是他想的岔了,那人把他支開,白天留裴沅一個人在家,是為他,還是為沅沅呢。
司徒佑想到這裡,心忽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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