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榆打了一場勝仗,趕緊向裴沅邀功,“姑娘,那老太婆就是欠教訓,以後我見她一次就教訓她一次。”
裴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聽到這句話。
“大妹子,在想什麼哩,這麼出神。”管阿桂笑道。
裴沅搖搖頭,“我總覺得花大娘知道點什麼,你記不記,她第一偷我的帕子,被冬榆狠狠地教訓一頓,這些天,就再也沒偷拿過東西,怎麼今兒又開始了。”
“哎,這有什麼,那老太婆手腳就沒乾淨過。”管阿桂不以為然。
“不,不對,以前她有忌憚,但現在,”裴沅深吸了一口氣。
花大娘的那句話,她總覺得話裡有話。
想到花來福這幾天鬼鬼祟祟的,裴沅心裡總是不安。
“我有一個主意,”裴沅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想法說與兩人聽。
兩人愣住了。
“這法子能行嗎。”管阿桂有些不確定。
“管大姐,您就聽我的吧,”裴沅起身,鄭重行了一禮。
管阿桂忙拉她,“你能用的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就怕這事露餡。”
“定不會,”裴沅笑道,“咱們隻管鬨得人儘皆知。”
管阿桂琢磨一會,也覺得這事可行,畢竟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她立馬笑眯了眼,“大妹子,這你就放心吧,那老太婆心結就是她小兒子的親事,你瞧著吧,我定把她的老底探出來。”
裴沅笑道,“如此,一切就拜托管大姐了。”
這日上午。
不知道什麼原因,管阿桂竟然跟裴沅大吵了一架。
兩人吵得整個北巷都知道了。
要知道,以前這兩人好的跟親姐妹似的。
怎麼這會兒,就吵了起來。
管阿桂氣勢洶洶的從裴沅房裡出來,還回房拿出以前她送的東西,全摔在院子裡。
“我算是看清了,我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你呢,那副狐媚樣子,是勾引誰呢。”
管阿桂嗓門很大,隔著十米開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罵罵咧咧,一副要跟裴沅決裂的架勢。
屋子裡,冬榆拿著兩個棉花塞在裴沅耳朵裡,笑道,“想不到管大姐,氣勢這麼足,我以後可不敢惹她了。”
“你沒事惹她乾嘛。”裴沅把棉花取下來,附在冬榆耳邊悄聲道,“你等會兒,等她罵累了,就這麼出去這麼說,聲音一定要大。”
冬榆聽了咋舌,“姑娘,真要這麼說嗎。”
裴沅點點頭,“咱們做戲,就要做全套。”
管阿桂罵了半個時辰,嗓子都有些啞了,她本想回屋去喝口水。
冬榆卻掀了簾子出來,一臉的陰陽怪氣,“喲,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們姑娘叫你一聲姐姐,你就當真了,瞧你那副樣子,也配跟我們姑娘說話。”
管阿桂本想熄火,因著冬榆這句話,她心裡真湧出絲怒氣。
兩人鬨成這樣子,一牆之隔的花大娘早就聽到了,瞧見管阿桂被氣的七竅生煙,她頗有些幸災樂禍。
“早就跟你說了,那女人不是啥好東西,你還不相信。”花大娘扯著嗓門嚷道。
管阿桂聽到這句話,像是找到知音一樣,兩人隔著牆,數落著裴沅種種不是。
冬榆在屋子裡恨不得把裴沅耳朵堵上,不叫她聽見這些汙言穢語。
裴沅卻不當一回事,自己拿了一本繪本看的津津有味。
因為這件事,管阿桂跟花大娘的關係明顯走近了。
一連幾天,管阿桂每天都跑去花家的院子裡。
這一天,管阿桂實在忍不住了,便對花大娘抱怨道,“您老是不知道,自從對門那狐媚子來了之後,我男人就開始嫌棄我了,你說我陪著吃苦受罪,他還不念著我半點好,那狐媚子佑有什麼好,不就是有一張漂亮臉蛋嗎。”
“我以前勸你,你還不聽,非要同她混在一起,現在受罪了吧。”花大娘幸災樂禍的有點明顯。
管阿桂也不計較那麼多了,直接問道,“大娘,我也知道您好,您見識多,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把那狐媚子從我院子弄出去,我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她了。”
“哼哼,誰叫你非得挨著她一塊住。”花大娘哼唧一聲,臉上掛了一絲嘲諷。
管阿桂心裡翻了個白眼,跟誰挨著住,總比跟你做鄰居好。
“我年紀輕不懂事,大娘,你就原諒我這一次,等他們走後,我便叫我那小叔子,把房間留給來福,來福年紀大了吧,我認識的陸家的那位姑娘,模樣好,性情好,家裡積攢了些銀子,給她做嫁妝,您要是有意,我給您們牽個線搭個橋。”
花大娘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我跟她娘打過幾次照麵。”
“哎呦,我說妹子,你怎麼不早說呢。”花大娘的態度明顯熱情起來了,還親自端了一杯水遞給管阿桂,“那狐媚子算什麼呀,三天之後她還不知道躺在誰的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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