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佑一日日藥浴,一日比一日更難忍受那經脈欲裂的苦楚。
有一次,他直接昏倒在木盆裡。
還是駱成去換藥的時候,才發現了。
見主子昏倒,駱良立即來興師問罪。
孟之明道,“這藥浴之苦,就好比尋常人打入十八層地獄,忍受那烈火焚燒之苦,司徒佑能忍受到這時候,已經算他比一般人厲害了。”
他邊說著,突然抬眸,對麵幾人目光刺目。
孟之明不耐煩的,一揮衣袖,“當初,我可是問過你們的,這黑砂非得要解嗎,既然要解,這苦必須受。”
裴沅也沒料到,司徒佑竟痛到昏迷。
可見那藥效十分厲害了。
她微微斂眉,“可有辦法減輕這份苦楚。”
孟之明撫了下下頜,目光停在裴沅那張如花似玉臉上,“彆人不可以,侄女倒可以。”
這老不正經的,裴沅在心裡唾罵了他一句。
因這藥浴實在磨人,司徒佑日漸消瘦,隨著泡藥的時間越來越長,他便不出門了。
裴便命人每日變著花樣給司徒佑做些小點心,好歹叫他吃些東西。
這一日,孟之明又添了幾味藥,叫冬榆去買。
但有一味銀蓮,尋了幾個地方都沒有。
她心急如焚的跑回來,叫駱氏兄弟跟她分彆去藥鋪尋。
到晚間,還是一無所獲。
這銀蓮是味毒藥,藥性雖然不至死,但極為稀少,尋常的藥鋪根本就沒有。
羅琇想了想,“天目山下有一戶姓丁的人家,他們祖祖輩輩都在山裡采藥,說不定他們會有。”
駱成一聽這話,趕緊把這件消息告訴裴沅。
裴沅聽後,第二天一早,便親自去天目山下尋藥。
天目山便是瓊州東邊的那座山脈,丁家世世代代靠著在天目山上采藥為生。
越往山邊走,便人跡罕至,駱良自告奮勇給裴沅當起了車夫。
他的那幾畝地,便在天目山下,但隔著丁家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已經過了官道,麵前是一條布滿雜草的小路。
駱良上前把雜草割斷,割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才能走的動。
走過小路,便看到一個籬笆圍成的小院,籬笆是用棘刺圍成,屋子是竹子製成,配著那蒼翠的竹林,恍若到了世外桃源。
竹屋邊上還養了一條大黑狗,聽見有聲響,那大黑狗,立刻哇哇的叫了起來。
黑狗凶神惡煞,把駱良都嚇了一跳。
“夫人,您先彆下來,等我上前把那狗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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