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單國出兵攻打瓊州,趙麟元揮軍南下,攻打雲城。
顯慶帝派司徒初從北出兵,趙麟元大敗,趙則玉被司徒初活捉。
司徒佑的心神全部在裴沅身上,關於趙家跟聞家的那些恩怨,他壓根就不想了解。
趙麟元見狀輕輕的歎息一聲,“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一樣強過你爹。”
“趙麟元,你如今死期已到,還在胡言亂語什麼。”司徒初不耐煩了。
什麼你爹,你爹的,這不是時時刻刻,他頂著個綠帽子嗎。
“放心吧,司徒大將軍,我說的他爹並不指你,你我心知肚明罷了。”趙麟元唇邊勾勒出一絲淺笑。
“你,”司徒初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刻打殺了趙麟元。
裴沅呼吸漏了一瞬,她緊緊的握住司徒佑的手,卻發現他的掌心冰涼。
她把他的掌心攥緊,好把自己的溫度傳過去。
司徒佑似乎感應到了,他回握住裴沅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趙家,還有西南的紀家,這天下當年可是我們三家打下來的,我們已經讓他聞家獨坐江山了,他們不知感恩,反而要趕儘殺絕哈哈,。”
趙麟元瘋狂大笑,可笑過之後,是無儘的淒涼。
當年趙,紀,兩家先祖同聞家先祖結拜異姓兄弟,後來天下大亂,三兄弟齊心協力,建立大周朝,兩個弟弟都是武人,又對大哥無比的信賴,便推舉聞家大哥為皇帝。
聞元帝為了彰顯自己的氣魄,更因為當時王朝初定,軍隊大多在趙紀兩家手裡。
便劃分西南,西北給他們做封地,並許諾他們,隻要大周朝在,封地便永遠不收回,趙,紀兩家子孫世代繼承。
而當年的紀家軍,趙家軍也跟他們一起去了封地,封地上的百姓隻向定平王,定南王納稅。
一百多年來,聞家無數次想收回西南,西北,畢竟,趙家跟紀家可不是普通的王爺,他們就像懸在聞家頭上的一把刀。
司徒初也知道那段往事,他輕輕一歎,“你既然知道紀家結果,又何必重蹈覆轍。”
紀家就是定南王,二十年前,紀家因為謀反,全家被斬。
“哼,定南王連個兒子都沒有,何來的反意,這事情,你可去問問聞煊,或者季姚公主,畢竟他們才最清楚。”趙麟元嗤笑一聲。
司徒佑聽到此處,手指微微一顫,裴沅感覺到他心裡並不平靜。
司徒初緊繃著臉龐,冷冷的望著趙麟元,“妖言惑眾,趙麟元,你現在就剩這些本事了。”
“司徒初,我們認識近二十年了吧,你起初也算一條漢子,敢跟季姚和離,現在嘛,”趙麟元搖頭,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們走吧。”裴沅拉了拉司徒佑的衣袖。
“嗯,”司徒佑點點頭。
趙麟元看他們要離開,也沒有阻攔,那睿智的眼神仔細的端詳司徒佑的麵容,最後他突然感歎道,“比起你那個沒良心的爹,你更像你娘,很好,很好。”
他一連說了幾個很好,裴沅走到門口,已經聽不清他後麵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