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來了,給裴沅開了一些塗抹的藥。
裴沅摸了藥之後,便覺得渾身涼涼的,癢的也不是那麼厲害了。
“外麵怎麼了。”裴沅問。
“康公公跟金管事跪在外頭呢,夏思剛鬨過一場,康公公這回無話可說了。”秋巧撇嘴。
“去叫康公公進來。”裴沅眸光輕動。
春嵐趕緊出來,叫康明進去。
屋裡隔著一架屏風,房間裡還殘留著藥味,康明跪下來請罪,“夫人,是奴才失職,奴才罪該萬死。”
“康公公,彆什麼奴才不奴才的,您年紀大,又有見識,把府裡管的這麼好,我一向敬您是長輩。”裴沅的聲音溫柔。
“您彆笑話奴才了。”康明跪地不起,“那金常還在外麵等您處置呢,是把他發賣,還是打板子,都依著您,隻要您消了心裡的這個氣。”
“那金管事,也是聖上賜下來的,我如何敢賣。”裴沅困惑。
“伺候不好主子的奴才,賣了都是便宜他。”康明聲音冷漠。
“康公公,說到底,還是我身份不夠貴重,若是彆的貴女嫁進來,他們肯定不敢怠慢,”裴沅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侯爺還剛走,我便就糟了罪,這以後還不知怎麼欺負我呢,您雖然讓我管家,可您瞧瞧,他們哪個聽我的啊。”
康明眸光微沉,“夫人,您是主子,您說什麼,他們自然聽你的。”
“這話,我可不信,”裴沅嗓音漫不經心,“您比我更像他們的主子。”
康明經此一遭,明白裴沅並不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反而有手段。
有手段,人沉的住氣,還能籠絡侯爺,這樣的婦人即使在宮裡也能活的下去,康明心裡明白他該放手了,當即便道,“若奴才若有什麼讓夫人誤會的地方,任由夫人處置。”
“可是。”
“聖上早有交代,既然奴才到了侯府,那就是侯爺的奴才。”
裴沅神情放鬆,手指慵懶的搭在腰間,“康公公,那你聽我的嗎。”
“奴才是侯爺的奴才,自然也是夫人的奴才。”
裴沅擦了幾天,臉上的疹子便消了下去,隻剩下些紅印。
這時候,司徒佑也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聽府裡出了大事,當即連衣服都沒換,急忙跑進裴沅的房裡。
“可還疼。”他溫聲問道。
裴沅搖搖頭,“隻是先前有些癢,不疼。”
“你何必使這苦肉計,叫自己受罪。”
裴沅是什麼心思,司徒佑最清楚了,她在吃食上是最小心翼翼的,又怎麼會去吃那杏仁豆腐,還一連吃幾塊。
“你不知道,那康公公管我比我乳母還管的緊,我連在屋裡歇口氣,他都要跑進來說我坐的不端正,我實在是忍不了了。”裴沅鼓起臉道。
“你啊,”司徒佑歎道。
自事情發生後,康明便沉寂了,也不總是圍繞在裴沅身邊挑三揀四。
裴沅心情大好,換了廚子,總算能吃上可心的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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