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佑也知道不合她胃口,便悄悄的從袖口裡拿出一個荷包,“這是在車上拿的點心,你且墊墊肚子。”
裴沅環顧四周,見眾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舞蹈吸引,便悄悄的把荷包裡的點心放在碟子裡,自己一口一口的吃著。
酒到三旬,一旁的淑貴妃便道,“皇上,您的萬壽節到了,寶珍那孩子給您備了一份禮物呢。”
“哦,什麼禮物,”顯慶帝來了興致。
淑貴妃給寶珍使了一個眼色。
寶珍緩緩一笑,柔聲道,“父皇,這是兒臣給您寫的壽字,兒臣祝您福如東海,萬壽無疆。”
朱才茂把那福字從寶珍手裡接過,叫了兩個太監打開,呈給顯慶帝看。
那不是一個壽字,而是又一萬個不同的壽字組合在一起,湊成一個極大的壽。
“好,好,”顯慶帝撫掌大笑,“朕的好女兒啊,你的字越來越好了,朕要賞你。”
“父皇,隻要您高興,兒臣不要什麼賞賜。”寶珍笑容淺淺。
寶珍是顯慶帝的長公主,淑逸閒華,儀態萬千,很有淑貴妃的風範。
顯慶帝顯然也十分寵愛這位公主,他目光一頓,笑道,“朕的寶珍長大了,該招駙馬了,你說,你想要誰做你的駙馬,隻管跟朕說。”
寶珍抿唇一笑,低頭道,“兒臣的婚事,自然該父皇做主。”
顯慶帝心下愉悅,目光在殿中眾人身上掃過,他沉吟片刻,便指著司徒初道,“司徒初,朕記得,你有個兒子叫司徒越。”
“是的,”司徒初道。
“聽說他現如今在華清書院,你把他叫出來讓朕看看。”
司徒越滿臉不情願,司徒初卻不理會他,半拎著他走到殿中央。
司徒越還是知曉禮儀的,當即便俯身下拜,“見過皇上。”
“你個兒子斯文知禮,才華也出眾,倒與你十分不同。”顯慶帝心下滿意,指著司徒初調侃道。
司徒初大概也明白顯慶帝的意思了,他正愁怎麼給司徒越找一門婚事,如今要尚主那也行,那寶珍公主知書達理,又溫柔大方,還是這小子還是撿便宜了呢。
“那朕就把寶珍公主許配給司徒越,愛卿,你意下如何。”
這句話一落地,司徒初連司徒越一眼都沒看,就直接笑道,“聖上指婚,是這小子福氣。”
“那咱們就是親家了,愛卿。”顯慶帝舉起酒杯。
眾人齊道,“恭喜聖上,恭喜寶珍公主。”
裴沅悄悄的附在司徒佑耳邊,指著對麵的司徒越八卦道,“阿佑,你弟弟臉有些黑,我瞧著寶珍公主不錯啊。”
“他心裡必定是不滿意自己的婚事,被司徒大將軍這樣做主了。”司徒佑還是很清楚司徒越的性子的。
“總歸定下了,寶珍公主,我看著比寶萱公主要好些。”裴沅瞄了一眼上首的寶萱。
寶萱年紀略小些,她繼承了樂妃的美貌,隻是比起儀態,她實在不如寶珍。
此刻,她見寶珍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心下便有些著急,叫人拿著自己的賀禮上前,“父皇,我也給您準備賀禮了。”
“哦,是什麼啊。”
“是兒臣親手繡的山水圖。”寶萱親自把賀禮遞了上去。
那山水圖栩栩如生,一看就花了大功夫。
“你有心了,朱才茂賞寶萱公主東珠一百顆。”顯慶帝淡淡一笑。
隻略略看過山水圖,便叫人收起來了。
跟前頭寶珍公主呈上的賀禮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寶萱似也察覺到顯慶帝的冷落,便嬌聲道,“父皇,你給皇姐,”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樂妃遏止,“寶萱,快過來,彆纏著你父皇。”
寶萱撅起臉,不甘不願的回到了樂妃身邊。
顯慶帝眸光轉向樂妃,淡淡道,“樂妃,上次朕跟你說的,你心裡可有人選了,今兒可是個好日子。”
“皇上,寶萱還小,臣妾還想讓她多留幾年呢。”樂妃笑語盈盈,“今兒,是您的大日子,信兒也有份賀禮給您呢。”
說罷,聞信便走到了殿中央,他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上麵蒙著一塊黃綢。
“父皇,兒臣受您的教導,前些日子,去了郊外的農田,這五穀是兒臣親自種出來的,兒臣祝您福壽綿長,大周朝風調雨順,永祥盛世。”
“你種的,”顯慶帝目光落在那稻穀上,眸光幽深了幾分。
“兒臣這些日子風雨無阻,與百姓同吃同喝,這稻子正是兒子的第一個收獲。”聞信道。
“好,好,好,”顯慶帝一連說了三個好,任何人也看得出他現在心情極好。
“賞,賞,你年紀大了,常住宮中也不像話,朕便賜你一座皇子府吧。”顯慶帝道。
樂妃臉上迅速揚起笑容,“臣妾代信兒,謝過皇上了。”
“嗯,”顯慶帝輕輕一笑,“信兒,年紀也不小了,是該開府了。”
“朕今日心情愉悅,信兒,不如朕也為你指一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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