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眼眸一眯,打發走那兩位宮女跟嬤嬤後。
很快就來到容妃宮裡。
容妃正在殿裡等著她呢。
一見到裴沅過來,她先陰陽怪氣,“大皇子妃還是先去的樂妃那兒呢,可見本宮這裡入不了你的眼。”
裴沅默默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無怪容妃跟樂妃鬥,總是落下風。
就容妃這心思,能在宮裡活這麼多年,真是奇跡。
見裴沅不說話,樂妃又怒了,“你平時那巧舌如簧的勁呢,怎麼到我這裡來跟個啞巴似的。”
“樂妃娘娘,兒臣在想您剛才那句話的意思。”裴沅眼眸稍彎,唇角露出些許乖巧的笑意。
“什麼話。”
“娘娘,說我先去樂妃那裡,”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容妃冷笑。
“娘娘,雖說兒臣是先去的樂妃,但是兒臣心裡想的是先到您這裡請安,奈何樂妃娘娘,她。”
說到此處,裴沅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說話。”容妃催促。
“樂妃娘娘上回跟我說了,她是宮裡的老人了,按照尊卑,我該先去她那裡,若我不去,她便。”裴沅吞吞吐吐。
容妃勃然大怒,“什麼尊卑,一個賣豆腐的丫頭,本宮跟她平起平坐,已經是她的福分了。”
容妃囂張慣了,她家世好,又生了皇子,一直視跟她同分位的樂妃,為死對頭。
“娘娘,小心隔牆有耳,”裴沅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哼,本宮還怕她,你也太小看本宮了,”容妃一臉不爭氣的看著裴沅,“本宮先前瞧著你也是個厲害的,怎麼,在她麵前,你膽子這樣小,她生的是二皇子,你可是大皇子妃。”
裴沅訕訕的笑了笑,“容妃娘娘,兒臣也隻跟您說幾句貼心話,這大皇子妃,外麵看著光鮮亮麗,可裡麵的苦楚誰知道,雖然聖上證明了大皇子的身份,可外麵有些子小人,可不承認大皇子呢,現在,二皇子獻策有功,連聖上眼裡都沒有了大皇子,何況那些人呢,隻怕現在,在他們心裡,二皇子才是最名正言順的。”
裴沅的一通胡扯,直接讓容妃浮想聯翩,大皇子的身份有瑕疵,來路不正,曆來太子之位最講究名正言順了,聞信的威脅遠勝過聞佑。
這樣想著,容妃連神色都柔和些,“你能看清這些,說明還不是個蠢的。”
“嗯嗯,”裴沅連連點頭,恭維道,“兒臣自然是比不上娘娘的。”
“行了,你說的這些,本宮也知道,以後,你跟本宮一條心,本宮好了,自然忘不了你的。”容妃高傲的望了她一眼。
“這,”裴沅猶豫起來。
‘怎麼,你還敢跟本宮唱反調。’
“這自然是不敢的,娘娘,隻是,剛才樂妃娘娘也說過同樣的話,還給兒臣賞賜了。”
裴沅的話沒有說完,容妃當即道,“她能給你的,本宮也可以給你,來人把本宮的玉觀音捧出來,還有那套寶石頭麵,還有,”
容妃大手一揮,給裴沅賞賜了不少寶物。
她出手自然是要比樂妃更大方些,裴沅自然來者不拒。
裴沅這兩日來回奔波,早就煩的不行,如今總算要回來補償。
後宮娘娘爭先恐後給她的賞賜,她還能不要。
裴沅捧著一大堆賞賜之物回府,心裡頭也舒暢不少。
在她離開後。
樂妃那裡卻沒有那麼平靜。
寶萱吵鬨不休,魏蘋蘋也十分頭痛。
樂妃看著囂張跋扈的女兒,才意識到,自己把她寵的太過了,皇子要謹小慎微,而公主就不用了,顯慶帝以前雖然不待見聞信,但是對寶萱還是疼愛的。
因此樂妃也就更寵些。
現在看來,她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寶萱,你過了年就十七了,不小了,”樂妃沉聲道,“曹學士的小兒子,跟你年歲相當,性情也溫和,等改日,我便跟聖上說,你的事情也該定了。”
寶萱嚇了一跳,不是在說裴沅的事情,怎麼說到她的身上,曹運新那個兩句話都說不清楚,隻會之乎者也的書呆子,怎麼配娶她。
“母妃,誰說我要嫁給曹運新,”寶萱皺眉。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樂妃心裡已經決定了。
“哼,曹運新長得比司徒越還醜,連學識也比不過司徒越,母妃,你要我處處不如寶珍嗎,”寶萱來了脾氣。
“你,你,婚姻大事,豈能由你自己胡鬨,母妃豈能害了你。”樂妃望著這個油鹽不進的女兒,十分頭疼。
曹家是她精心給女兒挑的,曹家雖然不是盛京的大族,但是曹家家風清正,他家的小兒子,樂妃也找人仔細打聽了,雖然學識不出眾,但為人勤勉,性格溫和,實在是上好的人選。
寶萱的性子,樂妃一清二楚,隻有這樣的人家,才會遷就她,她才會一輩子隨心所欲。
司徒家雖然顯赫,但是司徒初性子執拗,司徒越更是遺傳了他,這樣的人家,更適合識大體,守規矩的寶珍,而不適合寶萱。
樂妃處處為寶萱考慮,但寶萱卻不明白她這份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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