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昨兒晚上,大夥都瞧見書房裡發生的事情了。
裴家已經許久都沒發生這種事情了。
雷碧玉很自責,自己居然沒有發現姚齊芳的異常。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雷碧玉給許筠喂了一碗避子湯,第二天就讓人把她送走了。
她的雷厲手段,狠狠威懾了一些婢女,免得她們有樣學樣。
許筠想不到這麼快,她冒著極大的風險,才促成這件事。
沒想到最終還是成不了裴思泉的女人。
她極快的認清現實,沒有再鬨下去,乖乖的收好東西,就離開了裴家。
隻有姚畫兒還處在震驚中。
“你身子都給了裴思泉,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不過是男人睡個女人,你以為裴家有多重視,”許筠冷笑,似乎在嘲諷她現在還沒有認清現實。
“要是你聽姑姑的話,就不會鬨到這個地步了。”
“聽她的話,隻怕我的下場會更慘,我現在好歹是為自己爭取了一回。”許筠淡淡道。
她的神情不再怯弱,隻剩下一片冰冷,似乎這才是她的底色。
“你走了我怎麼辦。”姚畫兒突然有些害怕,上前扯住她的袖子。
“你姓姚,我姓許,咱們本不是一家人,我走了,你就回姚家吧。”許筠把袖子扯過來,“你姑姑自身都不保了,如何能為你打算,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姚畫兒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咬著唇跺腳,嘴裡咕噥道,“你做不成的事,並不代表我做不成,我才不會像你這樣沒用。”
姚畫兒再說什麼,許筠也聽不到了,她跟姚畫兒的情分,就到底結束了。
她從來都是孤身一人,現在也是,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上馬車的時候,一個灰衣婆子匆匆趕上她,她手裡拿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許姑娘,這是我家少爺給你的,他說他對不起你。”
許筠把包裹接了過來,衝那婆子道,“他沒有什麼對不起我,我心甘情願罷了,隻不過我賭輸了。”
說罷,她便催促馬夫趕車。
等人走了,許筠才把那包裹打開,裡麵是些金銀裸子,還有一個小盒子,裡麵是幾張銀票,加在一起,足足有兩千兩銀子。
她沒有那麼高尚不要他給的銀子,他既然給了,為什麼不要呢,她什麼都沒有了,銀子就是她的底氣。
許筠沒有回頭看一眼,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她在哪裡都可以活的很好。
送走許筠之後,姚齊芳心裡鬆了一口氣,許筠走了,這個禍害走了,一切就可以恢複入場了。
姚畫兒看著瘋狂的姑姑,心裡有些害怕,便想找個理由回自己的房間。
但是姚齊芳卻不肯,“畫兒,你陪在姑姑身邊,姑姑現在隻有你一個人了。”
姚畫兒不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有什麼用,便道,“姑姑,姑父也許說的是氣話,你不如做一桌子姑父喜歡的菜,等他的氣消了,自然不再提這件事了,在家時,我爹生氣,我娘就是這樣做的。”
“對,對,你說的對,思泉最喜歡吃我做的粉蒸鴨,我再做一次。”說罷,她便急衝衝的跑去廚房。
她在家時也學過幾道菜,剛成親時,也做過幾次,但現在五六年未做,手藝早就生疏,最後在丫頭的幫助下,才勉強做了五道菜。
做完之後,她便讓丫頭去請裴思泉。
丫頭跑了一次,回來道,“少奶奶,大少爺剛請了家法,如今還下不來床,恐怕是不能過來。”
“既然不能過來,那把這些菜收拾好,我去書房找他。”姚齊芳當即道。
丫頭沒有做聲,隻是神色有些勉強,鬨到這個地步,大少爺恐怕不想見少奶奶。
姚齊芳卻固執的想,隻要她放下身段討好,他們一定會恢複如初的。
她命人把菜用食盒裝好,領著幾個丫頭來到了裴思泉的書房。
果不其然,她剛一到院門就被人攔下了。
“少奶奶,少爺已經吃過了,現在休息了,您還是先回去吧。”
“是少爺讓我回去的,還是你們,我可是主子,你敢攔我。”姚齊芳訓斥。
“沒有少爺的吩咐,我們怎麼敢攔您呢。”那下人壓低聲音,福了福身。
姚齊芳頭有些暈,險些站不穩,裴思泉就這麼不想見她嗎。
她們少年夫妻一路走來,自己到底有哪裡對不起他,他竟然冷漠至此。
“滾,若我今天一定要進去呢。”姚齊芳冷嗬道。
“少奶奶,您何必如此呢,您是主子,這樣鬨起來,對您有什麼好處呢。”下人很為難。
“我算什麼主子。”姚齊芳怒吼道,她一揮手,正好甩到後麵的丫頭身上,丫頭站立不穩,跌倒在地,連帶食盒裡麵飯菜灑落一地。
姚齊芳看著那沾滿灰塵的菜肴,怔怔的留下兩行淚。
後麵的姚畫兒趕緊過來扶住她,把她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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