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手中的八一杠被人大力拽了出去,超硬的軍事素養讓他第一時間就開始用力往回搶奪。被拽起身的田力又挨了一下絕戶腳,整個人都被踹飛起來,
饒是如此也沒鬆開抓住槍的手,奈何這絕戶腳和不要錢似的。在被踹了十一腳之後田力終於鬆手了,不是放棄了,而是身體到了極限。
陳衛東也是感歎,要不是此人受了槍傷,自己未必是他對手。陳衛東手裡拿著槍緊走兩步過去踩住了田力的肩膀,因為他去掏手榴彈了。
陳衛東把身子往視線盲區挪了一下,
“田力,你先彆著急拚命。我有幾句話和你說,說完你再做決定。”
身下的田力反應不大,看得出來他還在想辦法掏手榴彈。陳衛東腳上的力量又加重了幾分,
“我知道你冤枉,現在你已經走投無路。你的事辦完了嗎你就尋死?”
聽到這句話後田力終於有了反應,他嘴裡發出慘笑的,
“辦完沒辦完還能咋的?都被你們抓住了,大不了就是個死唄。來吧,老子不怕。”
“你不是被我們抓住了,是被我抓住了。我不代表他們,你的事我知道,我隻問你一句,該殺的人是不是都殺了?”
田力的呼吸波動非常大,
“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女人她丈夫,他們家收了村長的錢,判決我對象是精神病發作,自己跳的樓。他最該死,他們全家都該死。”
陳衛東緩慢的鬆開了自己的腳,
“你聽我的,我要讓你沒有遺憾。”
突然獲得自由的田力猛的翻過身,他把手放在手榴彈的拉火繩上。青年眯著眼睛看著他的手。好家夥,八零式反坦克手榴彈,是個狠人。
陳衛東並未慌張,出乎意料的坐了下來。田力一愣,不知道眼前之人要乾嘛,
“你是哪部分的?”
青年搖搖頭,
“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你受傷了,我長話短說。首先,你有冤屈,你的做法我讚成。不過憑你的能耐,不把仇人斬儘殺絕你甘心嗎?
再者,你有一萬種理由,不應該傷及無辜。那些孩子和你無冤無仇,他們沒有道理給你陪葬。這樣,我有個說法,你看行不行?”
田力雖然虛弱,但是目光如炬。眼前之人並沒有要置他於死地的想法,要不然早就下手了。他把拉火繩上的手緩慢地鬆開了,
“什麼說法?”
陳衛東指了一下滿頭鮮血暈死過去的女人。
“我把他男人給你引過來,你親手複仇,然後放了那些孩子。”
田力搖搖頭,
“沒用的,我以為綁架他媳婦他會出現。結果連個人影子都沒看見。”
“那你彆管了,我先給你包紮一下。你這出血量再有兩個小時必死無疑。”
陳衛東給田力包紮了一下之後就走了,他把槍還給了田力。外麵的人等的很焦急,但是因為田力有人質在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概三個多小時以後,田力的耳朵動了一下,他趕緊把槍口對準了入戶門。門口有聲音傳進來,
“是我,彆開槍。”
陳衛東試探性的往屋裡看了一眼,然後閃身進來,他肩膀上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孩。此時被打掉頭皮的婦女已經蘇醒,她突然看見一個陌生人抗著自己兒子進來,
她嗚咽著想要起身,田力馬上把槍口對準她,
“再動打死你。”
婦女終於安靜下來了,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她隻是貪心而已,為了一萬塊錢就給自家男人吹枕邊風。哪成想這枕邊風害死了這麼多人。
陳衛東檢查了一下田力的傷勢,不容樂觀,還在滲血,
“田大哥,時間不多了,你要是想手刃仇敵的話就聽我指揮。這小男孩是隨良田的兒子,也就是判決你對象案子那個人。”
田力點點頭,
“兄弟,不知道你姓名,但我信你。那幫孩子就在二樓往東第一家的門裡,我沒傷他們,一會你把他們帶走就行。我知道你沒走正門,正門有兩處機關。”
此時二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陳衛東感覺,如果沒有今天這個事,他和田力會成為好朋友。不多時,目標三樓的玻璃被擊碎,一個昏迷的小男孩腦袋露了出來,
“這是隨良田的兒子,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讓他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天色將黑的時候一輛吉普車駛進了包圍圈,蕭翰歎了口氣走過去,
“隨法官,現在你妻兒都在裡麵。你看這件事”
隨良田的情緒有些失控,他指著現場的所有人,
“是你們,是你們,你們都是一夥的。我兒子在學校裡好好的,怎麼忽然被綁架到這裡?”
蕭翰鄙視的看了一眼隨良田,通知他老婆被綁架的時候他可是氣定神閒,輪到兒子怎麼就慌了?那個流氓的手段還真是奏效,看來惡人還得惡人磨。”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天邊的火燒雲甚是好看。三樓的田力現在呼吸很困難,他的時間真的快到了,他拍了拍陳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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