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浦江放緩了語氣,
“無論從政治上還是年齡上,你都是晚輩。這個世界很複雜,不是非黑即白。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囉嗦,倭國那邊給咱們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我現在以慶春省黨委的名義命令你,立刻反航,不得傷害石井歸鴻伯爵及其一乾人等。”
陳衛東冷哼,
“對不起程書記,我現在身處於公海,不歸政府管,也不歸組織管。這幫倭國人,肆無忌憚的禍害咱們華國的老百姓,你...
啊,對不起,你不是老百姓,你的家人也沒被摘器官。不好意思程書記,雖然你不能和我們共情,但也請你去看看華國憲法,無辜殺人者,該當何罪?”
說完這句話陳衛東就把電話掛斷了,他懶得和這種糊塗官掰扯。在他們心裡隻有政績,隻有自己的前程。老百姓的生死?
這時候有人給陳衛東報信,倪輕羽找他。陳衛東怕妹妹有什麼不測,飛奔向小隔倉。莽莽撞撞的陳衛東和倪輕羽撞了個滿懷,
兩個人的頭上都撞出了個大包,氣的倪輕羽握緊了粉拳就要打。陳衛東趕緊告罪,倪輕羽麵色不善的告訴他鐵彤已經沒事了,以後也不會再有毒癮。
陳衛東高興極了,他想抱起倪輕羽轉兩圈,被倪輕羽一腳踹開,
“你行了你,以後你少惹點禍就行。還有,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幫混蛋?”
陳衛東撓了撓下巴,
“要不燒一鍋開水...”
話沒說完電話又響了,陳衛東的笑意不達眼底,該來的早晚會來。不過陳衛東這次想錯了,不是哪個高官來說情,而是鹿鳴山莊的葛叔,
“先生,不好了,咱們莊園被查封了,他們要帶走所有人。我是躲在花圃裡麵才沒被抓走,就是為了給你報信!”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陳衛東忙問是什麼人來查封的莊園?葛輝帶著哭腔,
“都是官麵上的人,穿著製服,開著警車。他們非常粗魯,把老夫人都推倒了。”
“啥?”
聞言陳衛東握緊了電話,
“葛叔,你說那幫人把我媽推倒了?”
葛叔仿似不敢大聲說話,
“先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請你儘管解決,免得老夫人受罪。”
陳衛東掛斷電話,轉身就往回走。倪輕羽也緊隨其後,這個老五是個驢脾氣,一會發瘋了她還真按不住。陳衛東走回宴會廳後用英語問這幫倭國人
“誰能聽懂我說話?”
英語是倭國人他爹的語言,普及率非常廣。一個燙了菊花卷頭型的倭國青年用英語回應了陳衛東。陳衛東先讓門人解除了他的麻痹狀態,然後把大哥大遞給他,
“給石井歸鴻他們家打電話,一會你看見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用你添油加醋,也不許你偷工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