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輕羽仍然搖頭,
“病在心裡,非藥可醫。我隻能緩解她的症狀,她隻能自己走出來,彆人幫不上忙。”
一席話讓眾人陷入了思考,這兩天來青春堂看熱鬨的人就沒斷過。倪輕羽說話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博得了眾人的信任,騙子不是這樣。
青春堂能治療精神病的事如星火燎原般擴散開來,每天堆在門口的人越來越多。第五天早上,陳衛東送來了兩個保安幫青春堂維持秩序。
倪輕羽意味不明的看著陳衛東,
“怎麼,你擔心我啊?”
陳衛東很鄭重的點點頭,
“不行嗎?”
倪輕羽沒回話,臉上的笑容像春花般絢爛。陳衛東掏出一張八百萬的支票,
“師姐,上次武京丸號上咱們內隱門折損了八個弟子,這是給他們的撫恤金,你幫著轉交一下吧。”
倪輕羽一看金額,
“這麼多?不需要的,你把這個價錢抬的這麼高,以後辦事會很不方便。門派裡有規矩,一條人命十萬塊。”
陳衛東琢磨了一下,倪輕羽說的也有道理,升米恩,鬥米仇。他拿回了八百萬的支票,
“我明天讓人給你送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門派那邊師姐就多費心了。”
正在陳衛東和倪輕羽交談的時候,看熱鬨的人群被分開了。陳衛東一看,這不是開業那天買了回春丸的老者嗎?
老者身後跟著好多人,春生是那天見過的,其他幾個很明顯是有來頭的人。陳衛東挺身而出,站在了老者前麵,
“老先生,您有什麼事跟我說。”
老者滿臉堆笑,他摘下帽子衝陳衛東一鞠躬。陳衛東再是什麼王八犢子他也不敢受這個禮,老者和他爺爺陳廉的年紀應該差不多,
“老先生,您有什麼話請講,不用如此。”
老者用右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年輕人,我叫穆昆侖,今天來是向貴店致謝的。我夫人那天服用了你們的回春丸後,身體狀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她的眼睛因為血壓的原因,無法醫治。她已經很多年看不清事物了,可是她昨天突然問我,老穆,你臉上怎麼這麼多皺紋呀?
穆昆侖掏出手絹擦了一把渾濁的老淚,
“我夫人不僅能看清眼前一米的事物,而且今早竟然自己掙紮著站了起來。”
聽到這,周圍看熱鬨的都吸了口涼氣,那天老太太是坐輪椅來的,狀態非常不好,滿身的死氣。穆昆侖身後一位高大的男人走過來,
“請問是陳衛東先生嗎?”
陳衛東點點頭,好奇的看著對麵之人,男人伸出手,
“您好陳先生,我叫張炬,是咱們招商局的,原來是沈書記的二秘。您去市政府辦事的時候我多次見過您。”
提起沈書記立刻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了。張炬介紹穆昆侖的身份,原來是個華僑,來東北地區是找人的,具體找誰不知道。
穆昆侖是帶著大筆資金回國的,想在華國開展業務,不過具體細節還沒有敲定。今天是來買回春丸的,聽說他夫人服藥之後恢複了部分自理能力。
陳衛東點點頭,看向正在櫃台那邊和倪輕羽交涉的穆昆侖。看熱鬨的不怕事大,眾人都擠進了青春堂想要看看事情的後續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