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盛鳴弄下車還得費一番周折,陳衛東好不容易把盛鳴放到輪椅上。門口的警察問明白了身份之後才放陳衛東他們倆進去。
負責這起案件的民警叫黃國洪,他給陳衛東介紹了這起案件的情況。原來報案的不是中毒的患者,而是白岩市中醫院。
盛鳴站在專業的角度提出質疑,
“黃警官,不管誰報案,我們不關心這個事。我有幾個問題,請問,你們拘捕我的當事人是依據法律的哪一條?
如果我的當事人被認定為犯罪嫌疑人的話你們的證據又是什麼?誰提取的證據?證據充分嗎?又是誰調查的這起案件?
我現在對你們的辦案流程的合法性提出質疑。”
黃國洪撓撓頭,他知道今天這個事很麻煩。上麵下的命令,先把人控製起來再說,慢慢調查。其實這個程序是不符合規定的,但是符合國情。
普通的老百姓不懂法,進了局子誰不害怕?誰還會考慮法律問題?黃國洪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能碰見盛鳴這樣人?
盛鳴看他不說話有些不高興,
“黃警官,作為律師我有權替我的當事人提出法律方麵的相關問題。你現在不回答我是無言以對,還是單純對我這個律師的權利有所質疑?
如果你要是這個態度的話我有權向你的上級投訴。”
黃國洪的腦門冒出汗珠,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案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盛鳴一拍輪椅把手,
“黃警官,你對你說的話負責任嗎?除我之外還有陳先生在這,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為了調查方便就拘捕了我的當事人?”
“不不不”
黃國洪的嘴都冒沫子了,他哪是盛鳴的對手。想當年在美利堅的法庭上,盛鳴把州檢察官氣的都掀了桌子。這場戰鬥他還沒開始呢。
最後沒辦法,隻得市局的領導出麵來解決此事。沒想到來人陳衛東竟然認識,王竟和陳衛東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小陳同誌,好久不見了,現在你可是大人物!”
陳衛東擺手,
“王局過獎了,自從我上次詐屍那件事以後,咱倆能有將近十年沒見了。”
王竟也是唏噓不已,感歎時間的流逝,
“小陳,拘捕倪輕羽的決定是我下達的,和黃國洪他們沒有關係。我的目的有兩個,首先是怕引起群體性事件,畢竟中毒的人很多。
其次就是保護當事人倪輕羽,因為我發現有人故意把中毒家屬的怨氣引向青春堂。報案的是白岩市中醫院行政科,
他們聲稱使用了倪輕羽的藥方給患者治病,至人中毒也是因為青春堂的藥方有問題,和他們中醫院沒關係。”
陳衛東抱著肩膀,
“那倪輕羽怎麼說?”
邊上的黃國洪馬上接話,
“她不承認,他說藥方是祖傳的,沒有給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