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讓人把四個人帶到倉房,今天勢必問出誰下的黑手。在白岩市這一畝三分地,他陳衛東絕不能讓人欺負了。
有三個人梗著脖子站在那裡,陳衛東就喜歡這樣,哭急尿嚎的就沒意思了。隻有其中一個不停的往外張望,
“你們把我妹妹帶哪去了?這事和她沒關係,都是我們乾的。”
陳衛東不想浪費時間,
“你妹妹上醫院了,她沒事,你還是先說說誰讓你放炸彈的?把背後的人說出來就放你們走。”
男人冷笑,
“當我們是小孩嗎?”
“你們不是小孩,我也不是小孩。我這人性子急,再問你們一次,誰讓你們乾的?”
陳衛東點燃了一根煙,靜靜地等著對方的答案。男人默不作聲,不停轉動的眼珠證明了內心的掙紮。陳衛東朝外麵喊了一聲,
“坑挖好沒有?”
外麵有人回應,
“挖好了老板”
說完就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從外麵進來,從相貌上就能看出來這幾個人不是善類。陳衛東用手隨便指了一個,
“把他給我埋了,彆埋太深,土到腦瓜皮就行,”
被陳衛東指著的人身體微微一晃,埋到腦瓜皮那不就是整個人都埋進去了嗎?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被幾個壯漢拖走了。
剛才找妹妹的男人馬上擋在了四個壯漢麵前,
“你們彆禍害他,這件事全因我們兄妹而起。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讓我們放爆炸物的人叫馬媛,他是興華醫藥的人。”
陳衛東吐出一口煙霧,
“你彆等我一句一句問你,我沒那個耐心。”
男人點點頭,
“我叫孟廣義,被你帶走的女孩叫孟旭。這兩個人是我的好朋友張天華和朱雨。我們替人放炸彈也是被逼的。”
孟廣義停頓了一下,正常人說話都是應該一問一答。可他忽然想起上麵這個爹剛才說的話,他急忙接著說,
“我妹妹是興華醫院的實驗藥臨床患者,和醫院簽了死契,自願承擔新藥物給人體帶來的一切後果。這是她唯一能活下來的機會,
我妹妹得的是慢性髓係白血病,全國隻有興華醫院有一款試驗中的藥能治她的病。但是前些天主治醫生忽然找到我,
說這項實驗失敗了,不再給我妹妹提供後續藥物,我妹妹可能要轉到其他醫院繼續治療。我都給醫生跪下了,他也沒多看我一眼。
後來有一個叫馬媛的女人找到我,說她能搞到藥。隻不過需要我們幫點小忙,把一個叫倪剛的人做掉。一聽要殺人,起初我是不答應的。
但是妹妹停藥之後皮膚開始潰爛,整夜整夜的喊疼。沒有辦法我隻能答應了馬媛,計劃是他們出的,炸彈是他們給的。”
陳衛東用腳把香煙撚滅,
“你妹妹是人,彆人就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