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抿著唇,
“師姐...,你是不是...”
“被人當槍使是嗎?”
倪輕羽反問道。陳衛東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姐不是那麼蠢的人,倪輕羽歎口氣,
“我不會讓人當槍使的,我的槍就是你。”
陳衛東夾緊了屁股,
“師姐這麼開誠布公,想必是有什麼說道?”
倪輕羽的雙眸閃爍著晶瑩的冷光,
“幫我乾掉甘比諾家族,我把振遠集團給你。”
陳衛東訕笑,
“畫大餅是不是?我才不要呢,我也不給你當槍。但是...”
倪輕羽等著著急,
“有啥你能不能快點說,急死個人”
陳衛東下了地,榻榻米上盤腿時間長了有點累,
“師姐,我對你的產業沒有興趣,但是禍害人的王八犢子我必須乾掉。我再次重申,我不是為了你畫的餅。”
這一刻他身上正氣凜然,倪輕羽信了他的話。幾天的時間一閃而過,周六晚上的白岩市國際機場烏雲密布,天氣悶得厲害,像是要下大雨一般。
一行八個人走出了機場,早已等在那裡的一輛小客車被人率先打開了車門。一個高挑的女人率先上了車,保鏢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道,
“小姐,前麵危險,你還是上後麵坐吧,萬一發生事情我們也好處置。”
女子的麵容較好,五官比較立體,有西方人特點,但是黑色的頭發證明了她的血統。女子照著保鏢的臉就是正反兩個耳光,然後起身向車後走去。
被打的保鏢不但不怒,心裡還美滋滋的。想必他是第一個接觸到小姐身體的人,雖然是兩個耳光,但也足夠吹噓一陣子的了。保鏢嘴角掛著笑,
“小姐打的對,是我沒安排明白,該打。”
女子冷笑
“你誤會了,打你的原因是因為下飛機之後本小姐的手被蚊子咬了一下,癢的很。正巧你的臉擺在那裡...”
“噗”
車上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憋不住。小客車平穩的往白岩市裡麵開,興華醫院的位置在城市的另一頭,非常遠。
天色越來越黑,那個年代的公路照明十分有限,小客車的遠光燈孤獨地照亮著前路。在離市區還有兩公裡的距離,一個鐵橋橫亙在公路上。
司機昨晚和媳婦吵架,打到後半夜才睡下。此時他的精神有些疲憊,剛打了個哈欠,但是視線裡出現的場景立即把他驚出一身冷汗。他大喊,
“小心,有人...”
“哐”
司機的預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一塊兩百多斤重的巨石從鐵橋上砸下來,不偏不倚的擊中了車頭前方。小客車因為向前的慣性,被砸的轉了半圈。
看著冒出滾滾黑煙的小客車,陳衛東拍了一下屠壯的肩膀,
“準那兄弟,今晚給你加餐。”
屠壯高興的合不攏嘴,看來又有肥腸吃了。邊上早就有人埋伏好了,帶隊的是蔡誌勇,他手拿著一掛被點燃的十萬響大地紅爆竹,喊了一聲
“走你”
爆竹被他扔進了小客車破碎的風擋內,
“劈裡啪啦”
鞭炮的炸響混合著慘叫聲驚起了無數的飛鳥。車內的人求生意願很強,被炸的實在受不了了,一個人用頭撞碎了一塊早就裂開的玻璃,
玻璃一碎就有人把頭伸了出去,企圖跳車。迎接他的是一個糙老爺們拿著鐵鍬用儘全力的一個平拍,人直接昏死過去。
蔡誌勇還沒玩夠,一個個往車裡扔麻雷子。陳衛東踢了他一腳,
“一會炸死了,上去看看,把那個女的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