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翰結婚這個日子是人家專門打聽好的,等的就是今天,要的就是蕭家人下不來台。蕭定遠此時已經沒有了挨桌敬酒的心情,他走上主持台拿起話筒,
“感謝諸位戰友們,朋友們,感謝你們的到來,讓我們共同舉杯...”
“哐”
“爸”
“定遠”
蕭百合飛奔向倒在台上的父親,現場一陣混亂。李政委趕緊組織人員叫救護車,陳衛東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蕭定遠被抬出來。
這婚禮辦的,人仰馬翻。蕭家人一股腦的全跟去醫院了。陳衛東一攤手,他不能走,現場還這麼多人呢。沒辦法,他隻能留下來善後。
安置婚禮現場這邊就用了很長時間,他也不認識誰是誰,反正人家都說回去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他們。陳衛東滿嘴應承,挨個送彆各位將領。
陳衛東和酒店方麵結清一部分超支的款項後就趕往大院總醫院,上樓正好看見牧寧一個巴掌扇在蕭翰的臉上,
“媽媽從小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蕭翰躲都沒躲,硬挨了母親一巴掌,蕭百合站在邊上一言不發。牧寧看見陳衛東,趕緊迎過來。陳衛東多會來事,他急忙擺手,
“牧阿姨,一切的事我都料理好了,您啥也不用擔心,啥也不用問,蕭叔叔的身體要緊。”
牧寧哪能不擔心,高利貸,還有婚禮現場的亂攤子。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感歎自己真是老了,小一輩的人已經開始頂天立地。
蕭百合不能裝什麼也沒發生,
“衛東,我哥那個高利貸最後怎麼辦了?是你給還的嗎?多少錢?算我的,以後我還你。”
此時的蕭翰把後槽牙咬的嘎吱嘎吱響,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麵說?為什麼你倆不去背地裡說?這就是故意打他的臉。
陳衛東附在蕭百合的耳邊,
“算了,以後你給我生個兒子,這筆賬就抵消了。”
蕭百合的俏臉霎時間染滿紅霞,要不是父親還沒脫離危險,這倆人必定好好打情罵俏一番。兩個醫生推開急救室的門,
牧寧強撐著走上前,醫生的神情很嚴肅
“夫人,首長是出血性腦卒中,就是俗話說的中風。診斷的結果是對左腦的神經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現在首長的右側身體沒有條件反射。”
“大夫,你能說的直白一點嗎?”
麵對牧寧的要求,大夫無奈的搖搖頭,
“首長...以後很大可能要半身不遂了。”
陳衛東顧不得許多,接住了昏過去的牧寧,
“媽,你怎麼了?”
“媽”
一幫人又開始忙活搶救牧寧,陳衛東感覺今天過得很累,不是身體累,是心裡累。為啥都是一個家裡的孩子,咋養出蕭翰和蕭百合兩種人?
難怪郭師曾經說過,教育好了你是他爹,教育不好他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