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隻知道咱們國家有一位大首長,你可知道還有一位老首長?”
陳衛東的心臟猛的收縮了一下,
“是那位曆經三朝的老人嘛?”
章伯雄苦笑著,
“對,就是那位老人。他輩分之高,資格之老,是現在所有活著的老同誌都無法企及的。連領袖在世的時候都評價他是革命的先行者。
這個袁明成就是老首長和第二任妻子的孫子。袁明成的父親當年在外麵瞎胡鬨,讓一個出身很一般的姑娘懷了孕。以蒲家的地位,自然是不能答應這門婚事。
袁明成他爹也是個骨頭軟的,沒用怎麼嚇唬就乖乖的跑回了京城,留下袁明成他母親一個人在農村受苦。要不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袁明成他爹坐著火車回京城,中途火車停靠一個小站後他爹就下車抽煙。他不知道小站停靠時間短,火車馬上就再次啟動,
他爹著急忙慌的想要登上已經開動的火車,結果一腳踩空。這也不打緊,誰讓他是第一次從火車上掉下來呢?你老老實實趴在鐵軌邊等著啥事沒有。
不想他爹猛的就起了身,火車管你那事?送到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最後熬了半個月才死。”
老首長痛失愛子,自責不已。這時有人告訴老首長,他三兒子可能有後代留下。老人家欣喜不已,但是轉即又犯起了難。
蒲家是權利塔尖上的少數存在,名不正言不順的,恐予人把柄。自那以後袁明成她媽就被秘密的供養了起來,直到他母親去世。
老首長除了早逝的三兒子以外,其他兩個兒子都是得力的,軍政兩界都有蒲家的一席之地。可惜蒲家後繼無力,到袁明成這一輩人中蒲家隻有三個男丁,
一個犧牲在戰場,一個死於腦膠質瘤。現在蒲家第四代隻有袁明成的一個兒子,他大伯也是有一個孫子的,可惜智力達不到普通人水平,指望不上。
這個袁明成隨他母親姓,這些年在京城紈絝圈裡很有點名望。除了高貴的出身以外,他還很會做生意。是不是正經生意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積攢了很多財富。
你小子這回就是無意間切斷了袁大公子的一條生財之路。
陳衛東還在消化著章伯雄的話,他一拍腦門,
“我...,那個...什麼調和藥不會是這個袁明成的買賣吧?”
章伯雄慘笑出聲,
“小子,你猴一樣人,咋才反應過來。連我都受了你的連累,哎,我現在也是處於暫停職務的狀態。”
陳衛東十分難為情,
“章伯伯,對不起,沒想到竟然拖累了你。那咱們能不能現在去找大首長?我相信大首長會為咱們主持公道的。”
章伯雄馬上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現在這個時候,找誰也不能去找大首長,因為你會讓大首長犯難。人家是一個國家的主事人,必須考慮到全國一盤棋,
政治的事情何其複雜你是知道的,單就“派係”這兩個字就難倒了多少聰明人。我給你打電話的意思就是彆硬碰,真的惹不起,
你看見我了嗎?我這封疆大吏在人家眼裡和普通老百姓沒啥區彆,說拿下就拿下。小子,該說的我都說了,後麵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最後送你八個字,
匍匐在地,待機而動。”
陳衛東掛斷了電話後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天地間不停的在旋轉。該怎麼辦?如何破局?為啥自己這輩子不是惹禍就是在去惹禍的路上?
皇冠車卷起了路邊的塵土往大院的方向駛去,整個城市顯得灰暗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