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誌勇滿臉的胡子茬,
“我辦事你放心,我蔡誌勇長的比較粗糙,但是我這心裡比那小少女還要細膩呢。”
陳衛東“哇”的一口吐了出來。他的頭疼了好長時間,一直就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憋的很難受。蔡誌勇那句“小少女”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蔡誌勇他三舅家這個大院還算是僻靜,屬於村西頭最後一家。他們先把蕭定遠安置好,然後把金磚裝進編織袋子抬進了屋裡,以免露了財。
乾完活蔡誌勇就開始張羅晚上飯,農村啥都有,田間地頭摘點青菜就夠吃。陳衛東沒心思吃東西,胃裡翻騰的難受,
晚上蕭定遠問陳衛東有沒有百合的下落,陳衛東滿臉憋著屎找不到廁所的表情,
“蕭叔叔,您彆著急,我正在托人找。”
這時候大哥大又響了,陳衛東強忍著不適接通,
“我是你師姐,江湖上有人回信,知道你那個小情人是怎麼丟的,但是具體位置他們不知道。”
陳衛東單手掐著腰,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知道怎麼丟的,但不知道人在哪?我懷疑回信的人就是劫匪。”
倪輕羽的語氣比較沉重,
“應該不是,一般江湖上有這種回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綁架者是因為自身的原因才被綁架的,與索財和恩怨無關。”
“不可能。”
陳衛東否定了倪輕羽的說法,
“師姐,蕭百合你也認識,你認為她那性格能得罪誰?”
倪輕羽氣樂了,
“師弟,你是不是學筋鬥雲摔傻了?我沒和你說與索財和恩怨無關嗎?是她自身的原因,哎呀,你那個腦子一時半會也上不了線,
人家說了,三萬塊錢的懸賞不夠,你給我的存折需要明天早上去銀行才能取出錢,現在怎麼辦?”
陳衛東閉著眼睛琢磨了一會,明天?等到明天出人命怎麼整?蕭百合被人挾持一定很害怕,顧不上那麼多了,
“師姐,你再發布一個懸賞,我願意用五十斤黃金作為報酬,隻要能得到百合的消息。”
陳衛東和蔡誌勇一人開著一輛車往白岩市駛去,這趟行程非常冒險,但卻是必不可缺的。大街上還算安靜,並沒有緊張的氣氛,
想必他這個通緝犯還不夠全城搜捕的級彆,陳衛東把裝有金磚的皇冠車停在了久安路派出所的斜對麵,鑰匙也留在了車上。
坐著蔡誌勇的貨車回到農村時已然是深夜,大哥大的鈴聲把已經很疲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倪輕羽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有人回話,要先拿到金子才能說出線索。”
陳衛東想都沒想,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久安路派出所對麵皇冠車。”
倪輕羽再次打進來的時候蔡誌勇已然睡著了,陳衛東忙問,
“怎麼說?”
倪輕羽回了一句,
“陰血借命。”
陳衛東不解,
“什麼玩意借命?”
倪輕羽也有些拿不準,
“回話的人就說了這四個字,其他的就不肯說了。他說這四個字絕對值你那些金子,你要是找對了方向自然就知道了。”
陳衛東慘笑,
“我用一大塊金磚換來一個燈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