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看了一眼好兄弟,他把事情始末和嚴重性告訴了蔡誌勇,
“老蔡,不是我不帶你,你還有父母和妹妹。雖然對象處一個黃一個,好在你年輕。聽我一句話,回家去。”
蔡誌勇摳了一塊鼻屎彈了出去,
“老陳,你不用跟我說那個,你隻要不是去刑場,我就得跟著你。不為彆的,我蔡誌勇就得意你這個人,
至於父母嗎...,還有韓承義和我妹妹呢。我這些年也沒少掙錢,都留給家裡了。要不是你帶著我,我也掙不來這麼多錢。
我跟著你的原因不單是為了咱們的情義,還有賭的成分。我發現你小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每一份投入都能得到結果。
這次是逃亡不假,說不定我們能風風光光的回來呢?”
陳衛東苦笑著搖頭,
“恐怕華國自此之後再無我陳衛東容身之地,還風光的回來,不當作恐怖分子全球通緝就不錯了。”
蔡誌勇撓撓頭,
“唉,想那麼多也沒用,下一步咋整,有章程沒有?”
還沒來得及回答,後麵的車窗就被敲響了。陳衛東讓蔡誌勇看看他們要乾啥,搖下車窗之後就聽見倪輕羽在喊,
“有人追上來了,不少於十輛車。”
陳衛東猛然望向後視鏡。果然,一連串的光點在相隔幾公裡的後方極速的前進著。不用問,車隊必然和自己一夥人有關係。
陳衛東開出大嶺縣就往西南方向駛去,此時離他的家鄉慶春省是越來越遠了。腳下的油門幾乎踩到了底,再快就不能保障安全了。
後麵的車隊還在一點點的縮小距離,看來他們車的性能要優於自己這台老解放。倪輕羽再次敲車窗,
“師弟,你們先走,我和你三師姐斷後。不用等我們,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
陳衛東看了一眼倒車鏡裡的倪輕羽,風吹亂了她的秀發。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把倪輕羽拉過來抱一抱。
隻是一個愣神間二女就躍下了解放車,倒車鏡隻能看見倪輕羽回望著漸行漸遠的老解放,鐘離蓁蓁正在拉弓射箭。
陳衛東又哭了,這兩輩子加一起他都沒哭過幾次,最近不知道咋了,像個娘們。蔡誌勇粗中有細,
“老陳,你記住我這句話,咱們早晚會風風光光的回來的,你不用難受。趕緊的,想想去哪?
要不然咱們去深山老林吧,隻要把屠壯帶上,那是吃香的喝辣的。”
陳衛東擦了一把眼睛的濕氣,蔡誌勇胡說八道的話他一句沒聽進去。上深山老林是不可能的,後麵還有一幫女人呢。
蔡誌勇看了一眼後麵的公路,
“老陳,你彆說,看來斷後成功了。這兩個小妹還...”
“彆說了。”
陳衛東異常煩躁,現在他腦子裡像一團漿糊。這麼一直跑下去,被抓住是早晚的事。他問蔡誌勇,
“老蔡,再往前麵開是哪裡,知道嗎?”
蔡誌勇打著哈欠,
“再往前麵開是太平洋,咱這輛車的排水量是多少?”
陳衛東聽說是大海,腦子靈光一現,那意思就是說,他們已經到了海港市?蔡誌勇接過了方向盤,繼續蹦著往前開。
陳衛東拿出大哥大播出了一個號碼,
“倪哥,我是陳衛東。你前些天跟我說有一艘貨輪在海港市的碼頭裝貨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的倪剛笑了,笑得很開心,笑的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