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喧囂的黑海安靜下來。陳衛東所在的基輔號方圓幾十海裡之內不再有任何船隻敢於靠近。
陳衛東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過剛躺下他又開始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兩年來可謂是殫精竭慮,如履薄冰。
他不確定現在身上的籌碼能否抵消他闖下的禍事。如果華國那邊不肯放過他怎麼辦?或者暫時放過,秋後算賬又怎麼辦?
早上的時候陳衛東趴在欄杆上吐了好一會,他又開始暈船了。吃了點藥他就去看望自己的妻兒和母親。
幸好大家都沒事,來的時候幾個人走的時候還是幾個人,甚至多了兩個人。養女陳沐與陳家人的關係已經很融洽了,不再整天哭著找媽媽。
陳衛東也希望這可憐的孩子能忘掉過往的傷痛,從把她帶回家那一刻起,陳沐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蕭百合的身體也恢複的非常好,但還是被楊慧勒令不許下床。楊慧生鐵彤的時候月子就沒坐好,落下了很多慢性病,他不想兒媳婦重蹈覆轍。
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陳衛東百感交集。終於離開了蘇國,前進的腳步終於對準了家的方向,可是為何前方一片迷霧?
陳衛東醉了,他好久沒醉過了。朋友們開懷暢飲,都說著自己的心裡話。蔡誌勇砸吧砸吧嘴?,
“哎,我說,我咋這麼想吃酸菜餡餃子呢?”
倪剛深以為然,
“是啊,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蘇國的東西是真吃不慣。”
陳衛東譏笑,
“老蔡,我認識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一股酸菜缸的味,你能不能換一個?雪裡紅燉豆腐了解一下好嗎?”
“還有溜三樣。”
大家都被屠壯報出來的菜名給逗笑了。陳衛東則陷入了回憶,
“就那小園子裡麵剛摘下來的豆角,茄子,放點五花肉片,用大醬一炸鍋,嘿,彆提多美了。”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陳衛東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這回不是假的,想家了,所有人都想家了。
陳衛東頂著寒風站在甲板上,所有人都把期盼放在了他的身上,他該怎麼讓所有人安全的回到祖國呢?
在通過伊斯坦布爾海峽時陳衛東聯係了艾哈邁德,希望在離開之前老朋友能再見一麵。
很可惜艾哈邁德不在土國,他陪著妻兒去歐洲旅行了。看來人的緣分都是天注定,有時候普通的分彆就是這輩子最後一次相聚。
通過伊斯坦布爾海峽之後基輔號進入了愛琴海,到了愛琴海沒多久局勢就發生了變化。陳衛東他們的底細已經基本被世界各國情報組織摸清了。
有沿途國家不停的進行試探。船長告訴陳衛東,土國,瑞國,雅國,都邀請基輔號停靠其港口進行會談。
陳衛東反問,
“會談?談什麼?”
船長一聳肩,
“他們說什麼都可以談,隻要咱們提出條件。”
陳衛東搖搖頭,
“不用搭理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私自與其他國家或組織進行對話。”
陳衛東走出船艙之後叫來一個內隱門的弟子,
“盯著點控製室這邊,要是有人起了歹心,不必請示,直接乾掉。”
儘管虎狼環伺,但因為忌憚基輔號上的核武器,所以沒人敢以身犯險。陳衛東吹牛逼已經到了自己都相信的境界,核武器這件事沿途的國家更是深信不疑。
一路的平安無事讓基輔號上所有人都放鬆了心情,但是貨輪進入蘇伊士運河之後事情變得棘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