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匡老遠就伸出了雙手,陳衛東總算是見到了故人...。
有人說時間是一個悖論,摸不見看不著,但是每個人都能感到它的流逝。陳衛東的腦中冒出十多個想法,
首先他懷疑自己中毒了,要不然為什麼他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此時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又懷疑自己死了,他掐了自己一下,疼,老疼了,為啥剛才要使那麼大勁?沒死為什麼眼前一片漆黑?
陳衛東摸索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身下是一張鐵床,四周是牆壁。他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被人關起來了嗎?
難不成老人家真是騙他的?此時陳衛東什麼想法都冒出來了,說不定收到的三朝元老去世的消息也是假的,就連二師兄都在騙他?
他最後的記憶是和二師兄栗匡握手。說了幾句話後就轉身往港口外麵走,剛一轉身後頸處一疼,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陳衛東在黑暗中緊咬牙關,難不成真是二師兄出賣了自己?不應該呀,內隱門所有人都非常團結友愛...
胡思亂想時黑暗中哐當一聲,一個方向出現了一道狹小的光亮,有一個裝著飯食的鐵盆被人從開口處塞了進來。
陳衛東猛撲過去大喊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關在這?你們是不是老人家的人?我要見栗匡...”
“哐當”
小鐵門又關上了。這個房間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一點光線也沒有。借著剛才短暫的照明,陳衛東粗略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個小屋是那種類似外國的單間牢房。一張床,四麵牆,外加角落的一個蹲便。倒也算是齊全。
陳衛東剛才撲到鐵門處砸了半天,外麵根本沒人回應。這倒也罷了,腳下的飯食也被他踩翻。
經過艱難的摸索,陳大坑終於摸回了自己的小床。忍受黑暗遠比忍受饑餓要難的多,給他送飯的人倒也精心,從不晚點。
起初陳衛東想和送飯的人交流幾句,可惜人家送完飯走就走,一句話也不說。幾天後陳衛東也放棄了,他懷疑自己是落入了蒲家人的手中。
時間在無比煎熬中一分一秒地過去,陳衛東也從當初的驚慌,氣憤,悔恨中慢慢解脫出來。他認命了,等待著最後一天的到來。
但是預想中的折磨,審判,淩辱,一個沒有,而他要麵對的隻有這無儘的黑暗。他倒也難得有時間反省一下自己這兩輩子。
陳衛東算不算好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睚眥必報,氣量狹小,膽大包天,暴虐殘忍。
可是造就陳衛東的不正是這個世界嗎?他也想傻白甜,他也想人畜無害,他也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是條件不允許呀。
無儘的折磨中陳衛東放棄了,他不願意如此沒有尊嚴的活著。他準備找點東西割開動脈,反正結果都是死,倒不如少遭點罪。
他好不容易在鐵床的一角找到一處尖銳的地方,他用手腕在上麵劃了一下。
“我操,咋這麼疼呢?”
“哐當”
沉重的鐵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光線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陳衛東馬上閉緊了眼睛,他太久沒看見光明了。
他是被人抬出牢房的,用了五分鐘他才敢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但還是感覺不適應。身下的輪椅被人推行著,不知道去往哪裡。
陳衛東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乾掉自己,這回可能才是折磨的開始。當陳衛東終於適應了周圍的強光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洗洗吧,你都臭了。”
陳衛東艱難的抬起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