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師兄教誨。”
大師兄嘎嘎的笑了起來,聲音像個沒有長成的小鴨子,
“知道你小子口不應心,不過你問一下自己,是不是沒有以前那麼急躁了?也學會了冷靜的分析事情了?
你要是一無所獲的話,可枉費了師兄的苦心。老頭收你的時候我是不讚同的,我覺你這人可塑性太差,奈何我父親他一再堅持。”
說到這陳衛東馬上起身抱拳,
“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是否安好?我可否拜見?”
大師兄擺擺手笑道,
“你師傅受不得拘束,常以乞丐的行頭遍遊天下。這不,前一陣子國內動蕩,他一直留在京城,風波過去他又走了。”
陳衛東眼中的期許做不得假,聽說祁老頭不在之後連眼神都黯淡了幾分。大師兄滿意的點點頭,
“老五不用遺憾,有緣自會相見。今天找你來是為了探討一下你的行事風格,你也不用有抵觸情緒,咱們師兄弟之間純屬對等交流。”
陳衛東說了一聲
“不敢,請大師兄賜教。”
大師兄歎了一口氣,
“我隻想和你探討一個話題,是不是什麼事都需要以命相搏?你總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如此行事,將來要吃大虧的。
內隱門不怕事,怕蠢人。彆和我說什麼逼不得已,你的性格就是如此,隻要得罪了你,必須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按理說...沒毛病,江湖中人,講的就是個快意恩仇,不過這不妨礙你動腦子吧?你闖下的這次禍事險些葬送了這個國家的前程。”
陳衛東死命的用腳趾摳著鞋底,他顫顫巍巍說道,
“大師兄,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我的妻子在袁明成手中,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
“屁話,你主動用腦子去想過其他辦法了嗎?”
大師兄此時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煙杆抽了起來,
“遇事就知道打打殺殺,你要是能把屁股擦乾淨也行。結果弄得全家老小背井離鄉,差點回不來。
出了事為什麼不找門派幫忙?你怎麼知道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陳衛東嘟囔了一句,
“四師姐找了三師姐...”
“我呸,你還好意思說。”
大師兄有些慍怒,
“那兩個丫頭是糊塗的,你也不是什麼明白人。等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把人殺了。
大師兄平複了一下情緒,
我常年守衛在三朝元老的身邊,給你解決這點事算什麼?”
陳衛東瞪大了眼睛,這個貌不驚人的大師兄竟然是三朝元老的貼身侍衛?大師兄歎了一口氣,
“哎,他一生公正嚴明,奈何他自己管不住所有人。他雖然不喜袁明成,可是袁明成的兒子是蒲家唯一的希望。
算了,我話就說到這,希望師弟以後行事三思而行。殺伐果決沒問題,記得給自己留後路。凡事先問問自己,有沒有其他辦法。”
陳衛東臨走之前再次真誠的向大師兄深鞠一躬。大師兄是真誠的,內隱門頭一次讓他有了強烈的歸屬感。
走出園林後就有一輛紅旗轎車等在門口,一個著正裝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
“是陳衛東同誌吧?老人家有請。”
陳衛東心裡一陣舒暢。聽見沒有,不是陳衛東先生,也不是陳衛東,而是陳衛東同誌。最後這兩個字重如千斤。
紅旗車緩慢前行,兩側蒼鬆翠柏。陳衛東不敢左右張望,他知道規矩,更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下車之後陳衛東被帶入一處隱建築內,很明顯這不是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