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嫁去了哪裡?說明白,快點。”
尹國維沒有因為陳衛東的催促而加快語速,他有自己的節奏,
“唉,要不說這都是該著。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子孫滿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我兒子尹強結婚之後被確診為無精症。
我那親家是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工作方麵能替我兒子張羅張羅。他們家人好麵子,不肯答自家女兒因為這種事離婚。
後來我這親家不知道在哪打聽著我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大女兒,他們就和吳淑萍一起商量了一個計劃,
我親家姓柴,我兒媳婦是兄妹二人。他大哥是個瘸子,一直也沒娶著媳婦。知道我還有個女兒之後他們有了打算,
找到我大女兒,讓尹楠嫁給我親家的瘸腿兒子,然後生下來的第一個兒子給我兒子撫養。這樣的好處就是雖不親生,但孩子也算是擁有兩家的血緣。
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吳淑萍已經進城了。自從知道兒子不能生育後給我的打擊很大,他們的計劃我琢磨來琢磨去也算是說得過去,反正都是我的骨肉。”
陳衛東掌握好力度,一巴掌打在尹國維臉上,
“啪。”
疼痛似乎喚醒了這個男人的部分良知,他掙紮著站起身,
“跟你說這些也是沒用,孩子已經嫁人了。昨晚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她長的像她生母,水靈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
一切都是我造的孽,迷藥是我下的。你那兩個朋友我怕蘇醒後我難以對付,所以連帶著尹楠讓我一起送到我親家那邊,
我也是沒辦法。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我尹家不能在我這斷了香火。你們就成全我吧!”
說完尹國維就跪在地上。陳衛東抬起腳要踹他,但是斟酌了一下又把腳放下了。弄不好攤上人命官司可不得了。
陳衛東拿出了電話報了警,把尹家人綁架的事和市局那邊說的很明白。可這次市局的接警電話卻很敷衍,陳衛東也沒有報出身份的想法,
一朝天子一朝臣,犯不著讓曾經尊敬過自己的人為難。陳衛東掌握了所有的情況後就開車前往下一個目標地,鄰水縣。
鄰水縣離項家店村非常近,十多公裡的路程。一個弟子有點擔心,
“師叔,用不用做點準備?聽那個尹國維說,那個柴家在鄰水縣是土皇帝,咱們這麼貿貿然的過去,恐怕吃虧。”
陳衛東盤算了一下,裝逼要不得,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加快了速度回到白岩市,集結了十個弟子三輛車後才殺向鄰水縣。
這一來一回就耽誤了小半天的時間。來到鄰水縣城時,天邊的晚霞血紅血紅的。陳衛東正往前開呢,前方的車輛忽然緩慢了起來。
因為不知道情況,陳衛東隻能跟在後麵,直至前方的車輛徹底把路堵死。陳衛東心裡著急,他吩咐弟子,
“上前麵看看咋回事?”
弟子下車之後沒用多長時間就返回來了,
“師叔,他們是查車牌的,所有非鄰水縣的外地司機都不允許進城。”
這就是說外地車輛和外地人都不能進鄰水縣。不知道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是的話,那這個柴家的能量可是當真不小。
陳衛東看了一眼時間後吩咐弟子,
“把車牌子都摘下來,把臉都蒙上,不是不讓咱們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