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賀亭哪受過這樣的侮辱,被一個和他孫子差不多年紀的人往他臉上吐痰。他猛的向後倒去。一個中年男人急步上前扶住了他,
“爸,你沒事吧?”
此時在後院的柴家人聞訊都趕了過來,一個拄雙拐的青年動作不慢的來到陳衛東麵前,
“你是來找我媳婦的?”
陳衛東看了一眼青年,長相說不上難看,一般人。不過說是瘸子不恰當吧,他整個少了一條腿。
陳衛東是沒有痰了,要不然也吐他一口,
“我不想和你廢話,艾青在哪?還有另外兩個人在哪?我奉勸你們一句,我跟你們不是一個層麵的,不要惹惱了我。”
瘸子用拐指著陳衛東,
“我不管你是幾層的,在鄰水縣我們柴家就是天。媳婦我已經娶了,而且我也睡了,怎麼著吧?
趕緊在我們柴家門口跪上三天三夜,不然你彆想活著出去。”
陳衛東看他口出狂言,馬上做驚恐狀,像躲瘟神一樣後退了幾步。瘸子不明所以,
“啪”
又一塊板磚拍在瘸子那條好腿上,
“啊~~~”
一聲慘叫,瘸子徹底喪失了支撐點,倒在地上。陳衛東失去了耐心,他指著柴家人,
“再問你們一遍,人在哪?”
此時扶住柴賀亭的那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沒認錯的話你是白岩市府的陳同誌吧?我也有幸能為人民服務,我想咱們之間存在點誤會,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
陳衛東斜著眼打量此人,像是個有身份的。不過陳衛東不在乎,
“我和你們沒什麼可說的,你們的行為是違法的,趕緊把人交出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
中年人琢磨了一下後走回柴賀亭身旁,
“爸,要不...,這件事算了吧。這哪是強扭的瓜呀?這是徒手掰仙人掌。”
“哼哼”
柴賀亭麵色十分難看,今晚的事讓他在鄰水縣積攢了一輩子的威勢蕩然無存,
“除非我死,要不然今天誰也彆想把人帶走。”
陳衛東看他冥頑不靈,剛想讓蹲在牆頭上的弟子們動手,忽然他屁股兜裡的愛立信手機震動了起來。
陳衛東接起了電話,
“哪位?”
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沉穩,
“陳衛東同誌,我是時鵬舉。”
陳衛東一時沒想起這個名字,電話那邊的人很了解他的困惑,
“我是新上任的白岩市公安局局長,從省廳調來的。”
陳衛東恍然大悟,
“哦,你好時局長,咱們倆還沒做交接是嗎?”
“不不不”
時鵬舉否定了這個話題,
“陳市長,我不是和你說交接的事,我是想說鄰水縣老書記柴賀亭的事。”
陳衛東一聽這話,又看了一眼現場的柴家人。果然不是尋常角色,指不定他們在市裡還有什麼關係呢,
“時局長,想必你也知道我就在柴家吧?”
“知道知道,嗬嗬,陳市長,你彆急,聽我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老書記乾了一輩子工作,雖無大功,但也無大過,
陳市長你彆誤會,我這人實在。之所以替柴家出麵,就是因為早年間我在鄰水縣的時候得過柴賀亭一點恩惠,
投桃報李,人之常情,我可沒掖著藏著。陳市長,這點關係我可是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