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行動在你,責任在我。放心大膽地乾。”
陳衛東扔下罵娘的班瑞就走了。路上他看了一眼附近都有什麼企業,一家飼料廠進入了他的視線,陳衛東有了盤算。
路上他又給蔡誌勇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先組織幾輛貨車到人民電影院的舊址待命。蔡誌勇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陳衛東說的是什麼地方。
那個毀於大火的人民電影院已經翻蓋過好幾次了,現在又處於重新裝修的狀態,不知道要開什麼買賣。
陳衛東的汽車劈開了道路上的積水,飛濺起的水花像兩隻翅膀一般。陳衛東又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確認鹿鳴山莊安然無恙他才放心,
一腳刹車站定,眼前麵目全非的人民電影院已經看不出記憶中的模樣,進入內部後陳衛東就朝著記憶中的位置奔去。
或許是建築格局的變動,又或許是記憶出現偏差,原本的那個防空洞口竟然不見了。陳衛東趕緊抓住一個乾活的工人問話,
工人操著一口比外語都難理解的方言嘰裡呱啦的說了半天,陳衛東真想給他一個電炮,你個華國人連一句普通話都不會說,活著乾啥?
此時有一個老頭走了過來,
“我說,你找那個防空洞乾啥?就在原先放映室的後麵,都鎖死好多年了。”
陳衛東聞言趕緊讓老者帶他過去。老者聽說是抗洪,十分配合,但他記憶中那個防空洞裡沒啥東西。
沒費多大勁就把已然鏽死的鐵鎖砸開了,一股濃重的黴味撲麵而來。在後麵拿著手電的老頭都感到十分驚訝,原來他的記憶不準確,
眼前這滿滿當當的抗洪物資讓陳衛東喜出望外,他確定了基本情況後就走出了防空洞給蔡誌勇打電話,
“老蔡,把車和人都拉到人民電影院,運沙袋。”
此時帶路的老頭有點含糊,他默默的離開了這裡。陳衛東站在門口看著黑壓壓天空,一絲光亮也沒有,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蔡誌勇的動作非常快,三四十分鐘後就到了。陳衛東沒時間囉嗦,一指防空洞,
“趕緊組織人上裡麵把沙袋往出運,刻不容緩,今天每個乾活的人獎勵五百塊錢。”
工人一聽這話,嗷嗷叫喚著往防空洞裡衝。但是第一個扛著三包沙袋的人出來時卻被攔住了。
一個大背頭帶著金鏈子的男人擋在前麵,
“你們這幫人是哪來的?不打一聲招呼就上我這拿東西?”
陳衛東趕緊上前亮明身份,
“你好,我是白岩市的副市長,現在咱們市的水係發生了汛情,需要這些沙袋。”
大背頭咧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大金牙,
“啊...,副市長是吧?大官,失敬失敬。可惜...你管不著我。這個地方是我承包下來要開夜總會的,
合同裡麵有說明,不破壞主體建築的前提下我隨意改造,那也就是說除了這個樓以外,其他東西都歸我處置。”
陳衛東雙手掐腰,
“這位同誌,東西屬於誰暫且不論,但是這些抗洪物資我現在必須帶走。”
陳衛東說完也不磨嘰,一揮手就讓工人裝車。大背頭一看陳衛東沒鳥他,他回頭招呼道,
“來人呀,誰敢扛咱們東西就給我打。”
“啪”
一聲脆響蓋過了外麵的雨聲,大背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抽了他一耳光的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