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和倪剛麵對麵坐著，倪剛和他彙報了最近公司的經營狀況，
“咱們的所有產業都得到了長足發展。但是...白岩市的盤子就這麼大，三小姐留下的振遠集團主體都在省會，咱們是不是也該人往高處走了？”
提起三小姐，陳衛東心裡莫名的一疼。好久沒看見倪輕羽了，也不知她身在何處。內隱門也不知道她的行蹤，三師姐說倪輕羽經常消失一陣子後又突然冒出現。
倪剛看陳衛東走神，知道他在想什麼，
“哎，人就活一輩子，彆乾太多讓自己後悔的事...”
陳衛東也不知道倪剛這是在規勸他還是在警告他，不過他有自己的主張
“省會...很好，基礎好，環境好，發展好。隻有一點不好，那裡不是我陳衛東的老家。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
就是想看著自己的家鄉越來越好，我生在這，也想死在這。”
倪剛前半生經曆了很多，漂泊的人生早就讓他忘卻了什麼是歸屬感，
“可白岩市的發展潛力已經觸底了，盛榮集團停滯不前就會退步。”
陳衛東否定了倪剛的看法，
“沒水喝就挖井，沒地方住就蓋房子。不能什麼東西都渴望是現成的，好環境是對於每個人而言的，於己有利，於他人也有利。但自己創造出來的優勢誰也拿不走。”
正在兩人交換意見時，方雪敲門進來，
“陳總，您的新秘書來了。”
倪剛的事說得差不多了，陳衛東也沒留他。當鄭明明進來後陳衛東就是一皺眉，方雪趕緊解釋，
“陳總，小鄭是去年畢業後來到咱們公司的，工作經驗有限。要不...我再給您推薦一位？”
陳衛東搖搖頭，
“不用了，就是她，你去忙吧。”
方雪答應了一聲，臨走時給了鄭明明一個鼓勵的眼神。陳衛東眯著眼睛看著鄭明明，眼前之人和他想的不一樣，
按照陳衛東的想法，柯霞那種飛揚跋扈的人不可能養出什麼好女兒，大抵都是和她一樣薄情冷漠之人。
而眼前這個女人很明顯和柯霞不一樣，安靜，平和，內心很不安，外麵很冷靜。陳衛東怕她是裝出來的，決定難為她一下，
“認識我嗎？”
鄭明明點點頭，
“您是我的老板。”
陳衛東嗯了一聲，
“去給我倒杯水，要三十八度六的。”
剛轉身要走的姑娘一愣，但還是去了。不多時一杯溫水被鄭明明端來，她說話的聲音溫和且細膩，
“陳總，我沒有溫度計，但是感覺這杯水和我的體溫差不多，應該能符合您的要求。”
陳衛東沒接，而是直接把鞋脫了搭在寫字台上，
“我累了，給我按按腳。”
看著陳衛東搭在桌子上的大腳，鄭明明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公司裡都說他們老板陳衛東是個不錯的人，從不苛待下屬，今天這個場麵是咋回事？
陳衛東斜瞥著鄭明明，她眼中的屈辱與掙紮交替轉換。鄭明明的眼圈紅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取舍。家裡不缺錢，可是父親從小就沒怎麼管過她，
還有家裡那個三觀不正的媽，從小到大沒說過她一句好話。大學畢業後鄭明明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出來獨立生活，而盛榮的待遇和工作環境讓她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