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心裡像是被誰掄了一錘,他敷衍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田間的小路上刮起一陣塵土,陳衛東把越野車開出了拉力賽的效果。
盛榮農場的占地麵積比原來擴大了三倍不止,周邊好幾個村組的土地基本全被承包下來。看著青油油的莊稼,陳衛東的心裡像是被誰掏了一把。
牧場辦公室的門被陳衛東一把推開,老莫馬上站來了起來,
“陳先生,您來了。”
陳衛東沒時間客套,
“老莫,我問你,咱們農場的種子是不是轉基因的?”
老莫歎了一口氣,把抽了一半的卷煙扔在地上,
“陳先生,我就是個農把式,不懂什麼轉不轉基因的。開春的時候我要用咱們往年的自留種做基礎,參雜少部分外購的種子,
可...你那大舅子不聽勸,不知道在哪裡淘換來一些我沒見過的種子。他說這是什麼改良品種,產量高,病蟲害少。
我沒見過的東西我不乾弄,我就提了一句,要不咱們問問東家...?。就這麼一句話把你大舅哥給惹火了,給我一頓臭罵,說我是臭農民,土老帽。”
陳衛東擺手止住了老莫的絮叨,
“老莫,你就說咱們這地裡有多少莊稼是我大舅哥弄來的種子?”
老莫長“唉”了一聲,
“全是...”
陳衛東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出了農場辦公室。他看著一望無際的青色波浪,無奈的搖搖頭。這事不怪老莫,要怪就怪他自己,
明知道蕭翰是個什麼操性,非得把他安排到身邊來。老莫說蕭翰這幾天都沒來,說是家裡有什麼事。陳衛東此時心中像是有一團火,不知道怎麼發泄,
發動機一聲悶吼,載著氣急敗壞的陳大坑就往蕭定遠家駛去。今天一定要和丈人和丈母娘好好說道說道他家的寶貝兒子。
電話叫喚個不停,陳衛東火氣很大,
“誰呀?開車呢。”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慌張,
“老板,我是東升,老夫人出事了。一枚飛鏢從窗戶外麵打進來,夫人沒躲開,正中肩頭。”
“茲嘎”一聲,越野車拖出了三米多長的刹車印。陳衛東的屁都涼了,
“你再說一遍,我媽被飛鏢打了?啥時候事?我妹妹呢?”
東升是個口齒伶俐的,
“先生放心,鐵小姐沒事。隻不過是老夫人中了飛鏢以後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現在已經被送入搶救室了。”
陳衛東恨不得把腳踩進油箱裡,這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來到醫院後早有人等待在那裡,
“老板,夫人還在三樓搶救,跟我走。”
陳衛東邊走邊問,
“傷著要害了嗎?怎麼昏迷了呢?”
保鏢也沒隱瞞,
“沒傷到要害,應該是...暗器上淬了毒。”
陳衛東腳步一頓,但很快又跟了上去。他想不通什麼人會針對他母親。憑他陳衛東今天的身份地位,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他的家人?
剛來到搶救室門口,一個戴眼鏡的醫生拿著一個托盤出來了,
“你們是家屬嗎?我看你們還是報警吧,這飛鏢上抹了不知道什麼品種的毒藥。暫時我們隻能保住她的生命,但是無法為她解毒。”
陳衛東腦子嗡嗡響,大夫說的意思是不是他媽沒救了?當看見托盤裡的東西時,他冷靜了下來,
“這飛鏢...他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