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陳先生也知道興隆堡?”
陳衛東點點頭,
“我不僅知道,而且我還見過艾青的生身父親。”
“哦?”
穆昆侖眼神一亮,轉瞬又黯淡下去,
“唉,對於我女兒來說,那是一段痛苦的經曆。剛到農村的時候她很不適應,一個城裡長大的女孩,哪裡會乾那些活。
再加之她性子比較執拗,所以得罪了人她也不知道。孤立她還算是小事,被幾個淘氣的小青年沒完沒了的騷擾才是她最大的痛苦。
穆琪本身就患有心理疾病,加之環境的刺激,她就...瘋了。這是她自己敘述的,至於後來怎麼嫁人的,怎麼生了孩子,怎麼被婆家孽待,都是她斷斷續續說出來的。
每當說起她的那個婆家...她就會犯病,以至於後來我們都不敢再詢問農村的事了。可是我們心中始終有個牽掛,穆琪生過一個孩子,那是我們穆家的骨血。
直至祖國改革開放以後,我們穆家才有了尋找我那個外孫女的想法。”
陳衛東回憶了一下,多年前第一次看見穆昆侖的時候他的確說過是來找人的,沒想到他們找的人竟然是艾青。
陳衛東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
“穆老先生,那你的小女兒今年...”
穆昆侖意識到他的敘述太自我了,沒顧及到彆人的感受,
“嗬嗬...對不起對不起,我小女兒挺好的,病情也很穩定,隻不過是不能受刺激。”
陳衛東繼續當好奇寶寶,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你是帶著一個孫女來的吧?”
穆昆侖回憶了一下,馬上就意識到陳衛東說的是誰,
“啊,她呀,怎麼說呢,她和我們穆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叫穆舟,是我女兒的養女。我女兒移民去美利堅國後一直在治療精神病,
我們家有一個女傭的孩子成天圍在我女兒的身邊轉,久而久之她們倆有了感情。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我們穆家來說無所謂,我就讓女傭的孩子認了我女兒當乾媽。
後來女傭得了重病去世了,穆舟就正式成了我們穆家的成員。這些年也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性情也是有些驕橫,但是我女兒離不開她。”
陳衛東終於把穆家的人物關係捋順了,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穆老先生在美利堅國是做什麼生意的?”
穆昆侖“嗨”了一聲,
“我都這個歲數了,黃土埋到脖子的人,還能做什麼生意。我們穆家早些年是做船舶製造起家的,到我這一代轉了風向,
現在我手中的股份大多都是能源公司的,科技公司的,實業公司的。不過這些我隻是參股,作為創始人的我隻有一家連鎖酒店。”
陳衛東“哦”了一聲。剛才他還擔心呢,如果穆家的資產十分巨大會給艾青帶來危險。老頭的意思很明顯了,穆家就剩艾青這一根獨苗了。
陳衛東端起茶杯,
“穆先生家的連鎖酒店叫什麼名?”
穆昆侖也是有啥說啥,
“穆尚”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