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必須麵對大眾,你沒權利限製我們的新聞自由。”
班瑞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麵對此情此景他是有預案的。萬一陳衛東頂不住,會有人以突發重大案件為由頭提前結束發布會,
看著陳衛東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好像會場內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班瑞衝門口的人微微搖搖頭,陳衛東此時扶著座椅把手,把身子坐正了一些,
“高霞是吧。”
“對,就是我,怎麼樣吧?你要開槍打死我嗎?來呀!”
陳衛東搖晃了一下食指,
“執行槍決那是武警的事,我沒有那個義務。你姓高,我請問你和高英是什麼關係?你和高雲翔又是什麼關係?”
此時高霞的眼中顯露出刹那的驚慌,但隨即就恢複了怒容,
“陳局長,請不要轉話題,我是誰並不影響我提出問題的公正性。我的問題也是現場所有記者們想要問的。”
“不見得吧。”
陳衛東打斷了高霞的表演,
“你剛才的問題是...我亂用私刑,致使一位十六歲的少年終身殘疾,這是你說的原話吧?”
高霞拿著大鼻孔子對著陳衛東,
“沒錯,難道不是嗎?你敢說不是你乾的嗎?”
陳衛東毫不慌亂,
“這件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你根據什麼說現場的記者都想問這個問題?我請問,在你說出這件事之前,有多少記者同誌知道這件事?”
高霞心裡咯噔一下。她雖然乾記者的時間不長,但是這裡的規矩她還是知道一些的。采訪黨政機關負責人的時候一定要等對方把事情先說出來,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政府還沒公布的事情你先散播出去了,你是個得兒啊?所有記者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並未有人附和高霞,
“我...我是聽彆人說的。”
陳衛東已經掐住高霞的死穴,
“誰?你把名字說出來,你說不出來就是造謠。要承擔法律後果的。”
高霞此時有點後悔了。她是高雲翔的遠房堂姐,高英求到她頭上,給了她兩千塊錢,讓她在記者發布會上徹底搞臭陳衛東。沒想到這一腳踢到鐵板上。
此時的高霞也不想再和陳衛東糾纏了,她起身就往小禮堂的門口急步走去。想跑?陳衛東敲了敲麵前的話筒,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立即審問。務必讓她交代出誰是咱們市局裡的內鬼。”
高霞是被人拖走了,她嘴裡並不服,
“這世界上是有公理的,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記者同誌們,你們的沉默會助長這個酷吏的惡行,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陳衛東心中讚歎,這個高霞絕對是個控場高手。要不是自己有公安局長的身份,今天肯定會十分麻煩。最關鍵的是自己不占理。
陳衛東清了一下嗓子,
“各位放心,公安機關會秉持公正,不會把個人情緒摻雜到工作當中。現在請繼續提問。”
這回下麵老實了,不老實的已經被拖走了,還有幾個有企圖的也改了心思。班瑞指著一個年輕的記者,
“請這位同誌提問。”
記者拿過話筒,
“陳局長,我的問題依舊,請問刑訊逼供的事情是否屬實?事先聲明,剛才那位高記者提問之前我們是不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