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趕緊說,說出來,彆走腦子!”
蕭百合咄咄逼人,陳衛東一時亂了方寸。倆人打小的夫妻,很難掩飾自身的情緒。陳衛東也不想讓妻子心中有疙瘩,
“咋說呢,你要說我對她完全沒感覺吧...”
蕭百合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抵在陳衛東的咽喉。陳衛東知道,說或不說的結果都一樣,那還不如坦誠一點,
“喜歡是有點的,不過後來我對自己進行了深刻的現實主義批判,我在靈魂深處痛斥了自己,
“你對得起自己的結發妻子嗎?百合當年可是一零五中學的校花,她都沒嫌棄你這個臭流氓。一路風雨陪你走過來,你剛有倆逼錢就起了花花腸子...”
蕭百合實在是憋不住了,笑了一陣才認真的麵對陳衛東,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我才不信。我隻想告訴你,不管我以後怎麼樣,你必須記得我,必須把咱們的昱兒放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
陳衛東的眼圈有些泛紅,他剛想親吻妻子的額頭,移動電話就響了。陳衛東無奈的走出病房接電話,
“你好,哪位。”
電話那邊響起了威嚴又不失慈祥的聲音,
“這怎麼說話小心翼翼的,一點也沒有在常委會上開炮的威風了。”
陳衛東很驚詫,
“章伯伯,怎麼是您,有什麼指示嗎?”
章伯雄的聲音有點無奈,
“小陳啊,那個運鈔車劫案的主謀關旭東...他父親不是一個外企的關鍵人物嗎,這件事我已經請示了京城那邊。”
陳衛東豎起了耳朵,他很好奇上麵會如何處置這件事。老頭的情緒似乎不怎麼好,
“上麵的意見是...既然未成年人保護法不能更改,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陳衛東,你不知道咱們國家現在的形勢,西方世界亡我之心不死。
上麵考慮的方麵要比咱們多得多,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委屈幾個人都是難免的。”
陳衛東靜靜地聽著老頭的話。他雖然不完全讚同章伯雄的想法,但也知道位置決定思想的道理,
“章伯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絕不會從中作梗,孰輕孰重我心裡明白。”
掛斷電話後陳衛東心裡不是滋味,難道真要放過那幾個畜生?他又給邢斌打去電話,
“去幫我調查一個人,叫關旭東,把他的生平過往查個明明白白,他有任何違法亂紀的事都不要放過。
對了,再給我發一個懸賞,內容是...有能聯係上德意誌馬來西母電器公司高層的,賞金五萬,隻要幫忙遞個話就行。”
周一這天是銀行運鈔車劫案開庭的日子,陳衛東按規定出庭接受質詢。旁聽席的人坐的滿滿當當,因為社會輿論的壓力,原本要閉庭審訊的案子變成了公審。
五個未成年嫌疑人被分彆帶上法庭。而與此案有牽連的市直機關幼兒園劫匪胡文德是被抬上來了,現場已經為他布置好了擔架車。
法官用力的敲著手中的法槌,
“肅靜肅靜,請法警維持一下現場紀律。”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中年婦女衝到了胡文德的擔架前,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王八蛋,我要你給我的雅雅償命,你把命拿來。”
法官的榔頭敲的山響,
“乾什麼你們,這裡是法庭,不是菜市場。法警,把這個人銬起來,她必須承擔法律責任。”
就這麼一句話可把台下眾人惹毛了,一個比蘋果大、比蘿卜小的東西飛向法官,
“你他媽替殺人犯說話,老子今天和你拚了。”
法官愣在原地,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人對他使用遠程攻擊,不明物體在他瞳孔中逐漸放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