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歎了一口氣,剛想讓苗翠她們好好照顧艾青,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局長,那個...翟墨的律師在大廳裡發脾氣呢,說咱們要是再不放人他就要通知媒體了。”
陳衛東喘著粗氣揮揮手,
“去去去,不是還不到時間嗎。告訴他,二十四小時之前絕對不會放人,他願意找哪家媒體是他的自由,不用搭理他。”
陳衛東拿起座機又給邢斌打過去,
“交給你那個方玉芝和侯闖的證詞能不能直接和翟墨扯上關係?隻要能扯上一點就行。”
邢斌回憶了一下,
“師叔,我雖然沒見過這個翟墨,但是此人心機頗深。從他到嫌犯之間起碼隔了五六個人傳遞信息,很難抓到他的馬腳。”
陳衛東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審訊室的大燈泡子好像有太陽那麼大,陳衛東坐在柳雲舒對麵,
“柳雲舒,你為什麼殺害穆昆侖?”
柳雲舒已經不似剛被捕時那般慌張,
“我沒殺人,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去的醫院了。”
陳衛東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
“我提醒你一下,你之前在水利賓館和什麼人在一起?”
柳雲舒似乎陷入了回憶,眼神隻不過有一瞬間的茫然,
“我沒和什麼人在一起,我去水利賓館是約了朋友,可惜她臨時有事沒來。”
陳衛東不喜歡和撒謊的人掰扯,無奈審訊程序就是如此,
“柳雲舒,賓館的營業員看見你和一個男人一起走出了水利賓館。”
柳雲舒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
“我說了,是我自己離開的。可能當時正巧有一個男人離我近了些,那能證明什麼?誰和你走的近了誰就認識你?”
陳衛東無奈的把身子靠在椅子上,
“穆家老太太的死...是不是你乾的。”
此時的柳雲舒又恢複了職場女強人的模樣,
“警官,你們華國喜歡給人隨便羅織罪名嗎?空口白牙的就在這裡說我殺了這個、殺了那個,請你們拿出證據好嗎?
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陳衛東眯起了眼睛捫心自問,扇她一頓大耳雷子,打服她行不行?這麼審問實在是太墨跡了。
外麵的敲門聲打碎了陳衛東的幻想,
“局長,時間差不多了,已經有媒體守在市局門口。那個翟墨...”
陳衛東深吸了一口氣,
“翟墨是清白的,是個好人,咱們沒有理由繼續拘押他。放人吧,然後再和他說一句對不起。”
民警一愣,不明白陳衛東這話是真是假。陳衛東揮揮手,示意他照辦就行。
此時的柳雲舒死死盯著陳衛東,陳衛東說的每一句字仿佛都紮在了她的心上,
“不...他不清白!”
聲嘶力竭的吼叫把屋裡的人嚇了一跳,陳衛東馬上叫住了剛要離去的民警,
“柳女士,你有什麼話最好現在就說,翟先生按照法律規定,馬上要出去過逍遙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