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說你哪來的這麼大臉呢?說的就好像施舍我一樣,你是不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對方沒有動怒,
“陳先生,我覺得搞不清狀況的人是你。鄙人不善口舌之爭,隻是奉勸你一句,為了你的人民,為了你的家人,請高抬貴手,否則...”
陳衛東把手機的聽筒放在了自己的臀部,
“噗~~~”
電話那頭沒聽清,
“陳先生,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陳衛東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沒什麼,你剛才聽見的是我一個屁。”
對方陷入了沉默,要是沒估計錯的話應該是在生氣。此時武警戰士再次鳴槍示警
“啪啪”
兩聲槍響過後現場指揮官下令,
“擊斃。”
“彆。”
陳衛東趕緊跑過去,指揮官的表情冷硬,
“對不起,我們執行的是上級命令,你有任何意見請與我的上級溝通。”
陳衛東一擺手,
“同誌,不管相不相信,這幫越獄的人不是出自本心,而是被人控製了。能不能不打要害,留他們一條命。”
指揮官繃著臉琢磨了一下,
“隻要是沒有逃脫的風險,我們可以不打要害。”
“啪。”
剛跳出來的一個人被擊中的臀部,倒在地上。其實要不是軍令在,誰也不願意殺人。陳衛東正在琢磨怎麼進去呢,張彪帶著一個獄警過來了,
“局長,我問過了,沒有人接觸過翟墨,更沒有人和他說過話。不過...今天上午確實有人來探望過他,當時...王濤正好當班。”
張彪指了一下身後的獄警,
“你跟局長說說今天的情況。”
獄警向陳衛東敬了個禮,
“報告局長,我和王濤今天一起執勤,探視期間王濤負責a區,我負責b區。來看翟墨的人我有印象,穿著很普通,滿頭白發,
因為離得很遠,我聽不見b區犯人和家屬的對話,但是王海一定能聽見。”
陳衛東盯著獄警,
“你怎麼認識翟墨的?每個犯人你都能記住嗎?”
獄警的目光有些晦暗,
“市局槍擊案犧牲的那個隨文亮是我嫂子的娘家堂哥,所以我就特彆關注這件事。翟墨被關進來時我就見過他,所以印象深刻。
陳衛東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你看見翟墨和王濤說話了嗎?”
獄警搖搖頭,
“沒有,甚至那個白頭發的老者也沒和王濤說過話。隻不過...那個老者和王濤有過長達兩分鐘的對視。
我當時覺得很奇怪,以為老頭要搗亂,但是我剛走過去,他們的對視就結束了。後來我問王濤咋回事,他說不記得和彆人對視過。”
陳衛東的心直往下沉。他聽明白了,控製王濤幫翟墨越獄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那位白發老者。老者是誰不言而喻,必定是那個神秘的翟長壽。
簡單的對視就能控製人的心神,這等手段不得不防,特彆是他剛才還在電話裡威脅過陳衛東的家人,
陳衛東又把張彪拽了過來,
“我問你,穆琪所在的監區有沒有危險?”
張彪此時已然抖如篩糠,但還是用的的點點頭,
“局長放心,穆琪女士所在的監區與男監這邊是不聯通的,隔著最少有四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