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隔著三米的距離跟在李蓉身後,李蓉也不介意,因為她沒那個資格。主樓的奢華完全超乎了李蓉的眼界,徹底顛覆了一個資深泥腿子的認知。
苗翠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不遠不近,像是導遊。
李蓉看看這裡喜歡,看看那裡挪不開眼,不經意間就來到了蕭百合的衣帽間。剛想抬腿進去就被苗翠給叫住了,
“李女士,咱們還是回去吧,這間屋子是我們家夫人存放衣服首飾的地方,連我們都不能隨便進的。”
李蓉聽見苗翠的話了,但好像又沒聽見,
“你們家夫人...是陳市長的夫人?”
苗翠懶得和她解釋,剛想再次催促,李蓉竟然一腳邁了進去,她實在抵擋不住這滿屋的光華。
蕭百合的衣服並不多,因為每年四季的服裝都會重新定製,除非她特彆喜歡,不然很少留到第二年。其餘的就是珠寶首飾,玻璃罩裡裝著的是陳衛東對妻子滿滿的愛意。
李蓉的哈喇子順著下巴滴在地毯上,叫花子進龍宮也不過如此。什麼是金鑲玉,哪個又是玉包金,滿綠的翡翠還來不及,鴿子蛋大的粉鑽又晃瞎了雙眼。
李蓉哭了,嘴癟嘟成比後腳跟還難看的樣子。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看見這些好東西?以後要是再也看不見這些東西了怎麼辦?
“李女士,李女士,看夠了嗎?咱們還是出去吧,這裡的東西多了少了我們可賠不起。”
李蓉再傻也聽得出來好賴話,她把腳後跟一撇,
“呦,苗管事這是看不起我們還是咋的?說不著日後我們還是這山莊裡的主家呢,你家大小姐可是愛死了我們家小叔子。”
苗翠直接拉下了臉,
“李女士,人這輩子千萬彆奢望不屬於自己的虛榮,也彆往那個不存在的高度上抬自己,摔下來會很疼,後門不好使喚的還容易摔出屎來。”
李蓉變了臉色,但礙於自己的身份,隻能暗氣暗憋。她打定了主意,等祝家在陳府有能說得上話那一天,她一定要讓這個苗翠跪在那給她洗屁股。
此時一樓宴客廳傳來一聲脆響,有人在下麵喊苗翠,
“苗管事,這孩子把花瓶弄碎了。”
苗翠一驚,趕忙就往樓下走,但是走了幾步她又回來了,
“李女士,咱們還是下樓吧,你自己在這多有不便。”
這時樓下又在催促苗翠,她隻能先下樓處理。李蓉眯著眼睛啐了一口,轉身又回到了蕭百合的房間。
苗翠下樓來氣的直跺腳,一人多高的大花瓶竟然被亮亮推倒摔碎了。薛引娣還在那陰陽怪氣的,
“哎呦,這高門大戶的,淨養活一些廢物,連個花瓶都放不好,差點沒砸到我的寶貝大孫孫。”
苗翠不想忍了,他判定這個祝家一定入不了陳衛東的眼,兩家的親事絕對成不了,
“我說祝家老夫人,能不能管束一下你的家人,你這樣讓我很難辦。什麼叫淨養活一些廢物?花瓶好端端的放在那很多年了,它會自己倒了嗎?”
薛引娣的小三角眼裡釋放出凶光,但想起今天的目的,她又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我說苗管事,我就是一時心急,沒有貶損你們的意思。我們今天是來會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