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靜點點頭,
“我那個表姐田春芳絕不是省油的燈,小時候跟村裡的一個老把式學過幾天拳腳功夫,兩米多高的土牆翻身就能上去。”
陳衛東回憶了一下。蔡誌勇也曾經說過,他找的這個媳婦不是文潑婦,是個武潑婦,和彆人打架的時候曾經使出過旋風腿。
譚靜繼續著她的講述,
“自從翁雪被我表姐打了後就再也沒來過田家,可是自那之後表嫂翁霞就三不五時的總回娘家,像是魔怔了一樣。
每次表嫂回來都會和我表哥田槐說一些洗腦的話,說什麼家裡條件這麼不好,大款的姐夫擺在那一點光也借不上,
開始表嫂還隻是給表哥洗腦,最後開始給我大姨洗腦,說什麼不趁著有機會幫襯兒子一把,等你老了沒人身前伺候啥的。
表嫂總是在我大姨麵前給她算賬,說誌勇哥家今年乾了幾個工程,賺了多少多少錢,隨隨便便拿出一點就夠田家吃幾輩子的了,
大富大貴都讓我表姐享了,一點也不惦記他這個親娘。姑娘是姑娘,將來不還得靠兒子養老之類的,總之我大姨後來也開始活動起了心思。
這些事我都是聽我媽說的...”
陳衛東打斷了譚晶的話,
“小妹妹,你能不能說說田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
譚靜撅著紅彤彤的小嘴唇,
“我不叫小妹妹,我不小了,明年我就二十了,可以結婚了...。要說田家最近的事...”
譚靜陷入了回憶,不多時她“哦”了一聲,
“前一陣子,我忘了是多久以前了。我媽去看我大姨那天,有一群人上門找我表哥田槐。聽我媽說那群人可凶了,把我表哥拉出院子打了一頓。”
陳衛東終於聽到了他感興趣的內容,
“知道被打的原因嗎?”
譚靜用手指繞著麻花辮,
“嗨,陳大哥,你們城裡人不知道農村。農村人打架不出三個原因,第一個就是占地,第二個就是為了兒女婚事,第三個就是因為債務。
前兩個基本可以排除...”
陳衛東接過了話,
“那就是說...,那幫人是來找田槐要錢的?”
譚靜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衝陳衛東點點頭。陳衛東下意識的甩了甩腦袋,譚靜和艾青竟然有幾分相像。
此時陳衛東的大哥大響了起來,是班瑞通知他到省廳開會。他掛斷了電話,把譚靜送到指定地點後就去省廳了。
廳長石敬國把一個資料夾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陳大局長,老朽冒昧了,要不是逼不得已,實在是不敢勞煩您老人家貴足踏賤地。”
陳衛東身子挺得筆直,
“廳長,我犯什麼錯誤請直接批評,其他的...我接受不了。”
石敬國氣樂了,
“陳衛東,我知道你能耐大,你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不過你暫時還不是省委書記,你還得接受我的領導。”
“啪。”
剛才已經被摔了一遍的文件夾又被摔了一遍,
“舉報你的材料比他媽廁所的擦屁股紙還厚。
你不知道你是乾什麼的嗎?你是白岩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你怎麼能以公職人員的身份介入到刑事案件當中呢?”
陳衛東聽明白了,
“廳長,因為一些曆史原因,我和蔡誌勇結成了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