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白岩市是我一個人的嗎?有了問題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想想辦法?
寰亞投資迄今離收回投資成本還差著十萬八千裡,賠本的買賣斷然是不可能做的!”
此時熊百德開始上條子,
“陳衛東同誌,作為我市優秀的年輕乾部,你應該發揚一下奉獻精神嗎!”
陳衛東斜著眼睛看著熊百德,
“那請熊市長把你以後的工資全部捐獻給財政緊張的市政部門如何?你要是做不到的話,憑什麼讓我高風亮節?
寰亞投資的成本是否需要支付銀行利息?是否需要支付人員開銷?是否需要支付施工損耗?你嘴一張一閉多容易,你讓彆人怎麼活?”
我今天不想說太多,合同在那擺著,上哪打官司我也不怕。十五年的淨利潤,少一天都不行。
要是按你們說的來也可以,那我就把白岩市的基礎設施恢複到翻新以前,賠多少錢我認了!”
陳衛東最後一句話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就走。畢傑也想拍桌子,但是想起陳衛東的脾氣,他不想讓自己下不來台,隻能暗氣暗憋。
陳衛東坐在辦公室裡琢磨著今天的常委會。畢傑在一片形勢大好的時候突然向自己發難,這件事絕不簡單,這不符合白岩市委所有人的政治利益,
難道...
晚上六點半,北郊苗圃,幾輛車開著遠光燈照射著前方的公路下口。一個挺拔俊朗的青年口中叼著一支香煙,邊上伴隨他的是一位氣質高雅、容貌絕美的女子。
女子看起來比青年要成熟一些,但絕對不超過三十歲,她看了一眼自己皓腕上的卡地亞手表,
“先生,他不會爽約吧?”
青年微不可察的搖搖頭,
“他一定會來的,因為他好奇我是誰。”
手表的指針來到了晚上七點整,女人再次提醒,
“先生,看樣子他不會來了,這裡不安全,咱們還是先走吧!”
青年的嘴角勾起了詭異的弧度,
“額~~~”
此時眾人頭頂傳來打哈欠的聲音,警衛們紛紛掏出身上的手槍對準頭頂的大樹。一個黑色身影翻身下來,穩穩落在地麵。
青年笑容更甚,
“就你自己?”
黑色人影伸展了一下筋骨,
“怎麼,一個人不夠嗎?”
青年點點頭,
“好膽量,好氣魄。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誰吧?”
陳衛東撣了撣弄皺的大衣。他其實早就來了,因為時間尚早,他就找了一棵大樹上去睡覺了。此時他精力十足,
“時間不早了,要說你就說吧。”
周圍有十幾個持槍的人把陳衛東圍在當中,可他一點不慌。他拿出一根香煙舔了一下放入口中,一摸口袋尷尬了。
青年掏出打火機向陳衛東走去,女人試圖阻止,青年並未理會。陳衛東對著升騰的火焰狠嘬了一口,
“謝謝,說說吧,怎麼個意思。”
青年的笑容很迷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蒲...”
陳衛東心臟漏跳了一拍,這麼稀有的姓氏他平生隻見過一次。萬千心緒在他臉上一閃即逝,
“姓蒲,然後呢?”
青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鄙人蒲泰安,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是蒲家...你一定不陌生。我的爺爺是蒲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