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的醫護人員出出進進,外麵的人誰也不敢打擾他們,但都急切的想知道裡麵的情況。陳衛東實在是忍不住了,抓住一個小護士,
“人到底怎麼樣了?”
小護士也說不太明白,
“主任說是彌漫性腦出血,人很危險,正在想辦法。”
牧寧一聽見這個消息,雙眼一黑就暈過去了,幸好蕭翰扶住了他母親。此時醫大二院的副院長鐘慎遠來到了急救室外麵,
“哎呀,陳市長,聽說你夫人的事我就來了。我已經調配了全院最好的急救專家過來,希望你夫人平安無事。”
陳衛東和鐘慎遠握了握手,
“謝謝鐘院長,我夫人病了好久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鐘慎遠擺擺手,
“先不說這個,我知道一個腦外科的專家此時就在醫大一院,他可能是應邀來給一位病患做開顱手術的。如果咱們現在能得到他的技術支持...”
陳衛東趕緊握住了鐘慎遠的手,
“鐘院長,專家叫什麼名字,他能救我的妻子嗎?”
鐘慎遠很慎重的點點頭,
“陳市長,這麼說吧,如果盧硯農不能把你夫人從險境拉回來,那...你也彆有什麼遺憾了。”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陳衛東,蕭翰第一次為了妹妹急得掉下了眼淚,
“衛東,不行我就去求求這個專家,隻要他能把百合救回來,下半輩子我給他當牛做馬都行。”
陳衛東把手握在蕭翰的肩膀上,
“當牛做馬那也是我的事,你在這照顧好爸媽,我去請專家。”
陳衛東又和楊慧交代了兩句就走了。醫大一院離著二院有段距離,陳衛東上車之前先把自己這身警服給換了,去請專家的絕對不能是公安局長。
據鐘慎遠所說,這個盧教授的醫術十分精湛,在全國腦外科領域都是數得著的。這次他來白岩市是為一個國企老總的兒子做手術。
陳衛東把車停在了路邊,他給邢斌打去了電話,
“斌呐,你給我查一個叫盧硯農的腦外科專家,在江湖上給我懸賞...三個小時之內我要結果,多少錢都沒問題。”
陳衛東來到了醫大一院,按照鐘慎遠給出的信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盧硯農,他正準備去開術前討論會。
陳衛東攔住了盧硯農,
“盧教授你好,我是白岩市副市長陳衛東,想和您說幾句話方便嗎?”
盧硯農看了一眼陳衛東,
“你好,副市長同誌,我現在有一個重要的手術。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請等我出來再說,或者直接找我的助手也可以。”
陳衛東一把拽住了要走的盧硯農,而且用的力氣不小,
“盧教授,您的這台手術應該沒有那麼緊急,我跟您說的事比您這台手術重要多了。”
盧硯農一把推開了陳衛東鉗製自己的手臂,
“你這個同誌怎麼回事?人命關天不知道嗎?都是惦記自己的親人,你沒想到我要進行手術的這名患者他也有親人嗎?
一個高級乾部,覺悟竟然這麼低,你不覺得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嗎?”
此時有一群陌生男子圍攏了過來,盧硯農十分警覺,
“你們要乾什麼?陳副市長,我現在對你的身份有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能耐你就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