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按照倪剛的話重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這幫人是來偷傳國玉璽的,他們已經得了手,但是走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倪剛也是根據現場的情況猜測的,
“傳國玉璽已經被這幫人裝在了旅行袋裡,他們屍體倒下的方向都是衝著門口的,當時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
陳衛東恨得直咬牙,
“這他媽防盜不是白做了嗎,傳國玉璽外麵的那個保護罩不是能防住子彈嗎?”
倪剛嘴裡發出不屑的聲音,
“嗤,你太天真了,再高明的手段也擋不住人家想要偷你的決心。他們的用的工具都是高科技的,連玻璃都被電熔槍給融化了。”
陳衛東走了一圈,發現蔡誌勇帶出來那個王冠也被偷了。倪剛一指靠裡麵的一堆黑色灰燼,
“王冠應該是他拿的,他也死的最慘,連乾屍都沒剩下,變成一堆灰了。”
二人誰也沒把這些乾屍和王冠聯係在一起,陳衛東目光漸冷,
“不是喜歡偷嗎,那可就彆怪我了。”
早上開發區熱力公司交班期間,鍋爐房有那麼一段時間沒有人。一夥人趁著空當把十多具乾屍扔進了供熱鍋爐裡麵。
早班燒鍋爐這個大哥昨晚喝了不少酒,宿醉還沒醒呢,
他是先加煤,後噴油,風機推到最高檔。鍋爐被燒的嗷嗷叫喚,十多個倒黴的賊也被他送入了輪回。
此時京城的一棟有警衛把守的彆墅裡,一個年輕的貴公子正在打著電話,
“你不要輕舉妄動,我聽說打那東西主意的人可不少。剛才傳過來消息,先下手的人都折在博物館裡麵了。”
電話另一頭的林茂語氣輕柔,
“那怎麼辦?我直接去找那個姓陳的,讓他把東西交出來行不行?”
蒲泰安失望的歎了口氣,
“你憑什麼讓他把東西交出來?你拿什麼等價的物品和他交換?他不缺錢,也不在乎前程,這麼好的東西落在他手裡,還真難辦。”
林茂有些著急,
“不行就想點彆的辦法。我聽說他妻子成了植物人,他不在乎名利不要緊,那就用他妻子的命做要挾。”
蒲泰安笑了,
“是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袁明成當年就是威脅到了他妻子的性命。
你不知道袁明成死的有多慘吧?用切割機搞了兩個小時才把他從銅鼎裡麵弄出來,骨盆被打的稀碎。
邪門歪道你就不用想了。你在那邊給我盯住,有什麼突發狀況隨時告訴我。我要出門去請一個高人。”
林茂一直在這邊聽著。她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她隻不過是一個工具。不過今天她要為自己抗爭一次,
“先生...我...懷孕了。”
電話那頭的蒲泰安情緒不帶任何波動,
“下賤的東西,你也配?”
林茂擦了一把不爭氣的眼淚,
“讓我留下吧,我今年...二十七了,我想當母親。”
蒲泰安那邊傳來了打火機的金屬聲,
“我蒲泰安本就是個賤種,我不可能再讓我的兒子成為賤種,
我給你兩個選擇,想留下孩子你就遠走高飛吧,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你要是還惦記未來那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的榮華富貴,那就把這個孩子打了吧,
現在你我二人在蒲家的眼裡都是下賤貨,兩個下賤貨生的孩子那叫什麼東西?雙賤合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