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甚,她想用閉上眼睛的方式逃避現實,可那個深愛著的男人並未給她機會。
蒲泰安知道這麼做不能證明自己的忠誠,但能證明自己的無情。蒲家需要的是能成大事者,他把心一橫,雨點般的老拳落在了林茂的身上。
初始林茂一驚,但她咬牙忍耐著。肉體的痛苦遠不及心內的創傷,多年的堅守化作片段在眼前閃過。
蒲泰安把自己受折磨的痛苦全部宣泄到林茂身上,仿佛眼前的女人就是個出氣的沙袋。
安龍一直死死盯著蒲泰安的一舉一動,他在對方眼中始終未發現憐憫與掙紮。看來這個蒲泰安真是個人才,他有點動搖了。
林茂被打的滿臉鮮血,但她始終沒有對頭部做太多的防護。安龍和蒲泰安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在保護腹中的孩子。
安龍目光灼灼的盯著蒲泰安,蒲泰安沒有與他對視,而是狠狠的一腳踹向林茂的腹部。
這兩個畜生是不是人生出來不知道,但他們都低估了一個母親保護自己孩子的決心。林茂蜷縮著身體任憑蒲泰安拳腳相加,就是不肯露出腹部。
蒲泰安起了殺心。他上前掰開了林茂的手,喊出的話已經不似人語,
“你他媽快點讓我打死這個孽種”
“哢。”
“啊~~~”
林茂白皙修長的一根手指被蒲泰安掰斷了,這聲慘叫把安龍嚇得都倒退了一步。蒲泰安試圖把斷指咬下來,可是刺出皮肉的碎骨紮破了他的嘴唇。
林茂暈過去了,這簡直是非人的折磨,這簡直就是置身於刀山火海之中。
蒲泰安在笑,他笑的肆意張狂,他滿嘴血腥,他滿臉猙獰。安龍看見這一幕也不由得頭皮發麻,這他媽是個什麼玩意?
“啪”
此時一個不明物體破窗而入。眾人循聲望去,一個心理素質差的人直接喊了出來,
“手手手...手榴彈...”
跑...是沒有機會的,隻能臥倒,剩下的交給命運好了。爆炸的聲音並未響起,當眾人明白過來已經晚了,他們這幫人哪見過煙霧彈呐。
幾個人狠狠的撞在一起也不敢喊疼,安龍是一個爬出房間的,
“來人呐,煙霧彈,有敵人,”
警衛們趕到現場迅速開窗通風,另一隊緊急對北苑賓館進行了搜查,安龍像瘋了一樣大喊大叫,
“人呢?那個女人呢?蒲泰安呢?”
此時北苑賓館內的守衛可不是一般人,都是從京城過來的。不多時有人小跑著過來報告,
“安先生,監控上顯示有人潛入了賓館,煙霧彈就是他們投擲的。目標人物被這兩個潛入者帶走,我們正在追擊。”
安龍手中的念珠轉的飛快,
“兩個人?兩個人就能在重兵把守的地方把人帶走,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侍衛長不想和安龍爭執什麼,
“安先生,我們的人已經追出去了。不過現在是大白天,我們不能穿製服出去,你等候我們的消息吧。”
安龍指著剛才出事那個房間,
“你們再好好找找,蒲泰安不可能消失。他沒有逃跑的道理,他離開蒲家什麼也不是。”
公路上此時飛奔著一輛越野車,車後座一個年輕的姑娘抱著林茂,
“林姐,是那個畜生乾的嗎?他怎麼忍心下的去手?你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此時的林茂與屍體的區彆隻差一口氣,空洞的眼神裡不再有任何光彩。前麵開車的男子不敢分心,但他心疼的要死,
“妹妹,你彆搖晃林姐的身體,她的手指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