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岱的命令迅速傳遍軍中,左宗棠深知時間緊迫,不得不下令全軍發起猛攻。
這場激烈的攻勢導致了數名營團長的壯烈犧牲,其中就包括左宗棠的得力乾將,原順字營管帶楊世俊,他如今擔任258團團長,在戰鬥中英勇陣亡。
左宗棠在得知楊世俊犧牲的消息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悲涼。
楊世俊不僅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他多年的戰友,兩人共同經曆過無數戰火,情同手足。
左宗棠獨自站在帳中,望著肅州城,楊世俊曾經戰鬥過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和不舍。
在悲痛之餘,左宗棠下令全軍停戰兩日,以此紀念那些在戰鬥中犧牲的清軍將士。
在酒泉,他親自主持了一場莊嚴肅穆的安葬儀式,將戰死的將士們安葬在這片他們為之戰鬥過的土地上。
士兵們整齊排列,麵色凝重,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對逝去戰友的敬意和哀思。
在祭祀儀式上,左宗棠親自為戰死的將士們祭酒,他的眼中含著淚水,聲音堅定而沉重:“諸位兄弟,你們為保衛國家,守護邊疆,英勇捐軀,你們的英名將與天地同存,與日月同輝。”
隨後,左宗棠在墓碑上親筆刻下了“功固西陲”四個大字,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了他對逝去將士們的深深敬意和無限哀思。
這四個字不僅是對他們功績的肯定,也是對他們在邊疆守護戰中不可磨滅貢獻的銘記。
全軍將士在墓碑前莊嚴宣誓,要將戰友們的遺誌繼續下去,堅決完成使命,保衛國家的安寧。
此時的西北前線,革命軍精銳雲集,名將如雲。
左宗棠、劉錦棠、徐占彪、宋慶、張耀、禹德彥、禹中海、畢大才、法鏡泉、馬福壽等一眾傑出將領,他們都是革命軍西部軍區最能征善戰的將領,幾乎來了一小半。
在這片戰場上,革命軍修築了大量的壕溝和營壘,形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防禦網絡。
兩道蜿蜒數十裡的戰壕如同兩條巨龍,將肅州城四麵圍得水泄不通。
內壕的作用是阻擊任何試圖突圍的城內守軍,而外壕則負責抵禦一切試圖救援的援軍。
在壕溝的外側,革命軍還加築了四座高達13米的炮台,這些炮台成為了圍點打援戰術的關鍵。
它們不僅能夠有效地殺傷肅州軍的有生力量,還能對城內進行日夜不停的炮擊,極大地削弱了守軍的士氣。
革命軍裝備了先進的武器,其中包括類似德國克虜伯的火炮和裝有彈倉的後膛洋槍。
這些洋槍一次可以裝填7發子彈,其射速和火力遠超同時期南北戰爭中美軍使用的武器。
相比之下,肅州軍裝備的前膛燧發槍在火力上顯得極為落後,幾乎如同降維打擊。
在這樣的火力差距下,肅州軍的防守變得異常艱難。
革命軍的炮火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傾瀉在城牆上,每一次炮擊都帶走無數生命。
然而,即便在這樣的劣勢下,肅州軍的守軍依然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城牆的堅固,堅持抵抗,不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
經過一天一夜的激戰,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在這漫長的戰鬥中,68師展現出了他們的勇氣和堅韌,他們冒著猛烈的炮火,挖掘了三道防禦壕溝,以鞏固防線。
在這關鍵時刻,肅州軍的指揮官馬文祿親自帶隊,向革命軍的戰壕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為了突破68師的防線,肅州軍的士兵們每人背著一捆柴草,衝向戰壕,將柴草填入其中,以便後續部隊能夠踏著這些柴草越過戰壕。
然而,革命軍的防守同樣堅決。
當肅州軍開始衝鋒時,68師便用步槍和迫擊炮進行猛烈的轟擊。
密集的火力造成了肅州軍的大量傷亡,屍體堆積如山,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
衝鋒的肅州軍被屍體擋住,無法前進,馬文祿無奈之下,隻能將部隊分成多個小隊,每隊負責清理前方的屍體,以便繼續進攻。
這場戰鬥的結果是慘烈的。
革命軍陣亡45人,而肅州軍的傷亡則高達3342多人。
革命軍在一天之內就消耗了5萬斤鉛子和17萬斤火藥,顯示了戰鬥的激烈程度。
城牆的失陷讓守城的肅州軍陷入了恐慌。
在夜幕的掩護下,不斷有肅州軍的逃兵出城,向革命軍乞求收留。
革命軍為了穩定局勢,臨時設立了安撫局,將這些城內的難民收容並加以安置,等待後續的處理。
伴隨著肅州軍一個個出城當起了逃兵,馬文陸手下隻剩下五千多兵馬了。
八月底的夜晚,月光如水灑向大地,但那清冷的光輝卻無法穿透肅州城那厚重的城牆。
城外,左宗棠親臨前線督戰,他身姿挺拔,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前方。
而被譽為“飛將軍”的劉錦棠,則親自指揮並部署著攻城事宜。
隻見城外鐵騎環繞,馬蹄聲響徹雲霄,戰旗在風中烈烈作響,仿佛預示著一場血腥廝殺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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