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無意地掃過宴會廳各個角落,那裡隱藏著無數個攝像頭,無處不在的安保人員穿著便衣,眼神機警地巡視著全場。
他有些擔心,就怕他們一進來就被人盯上了。
如果這樣的話,看來今晚在這動手,有些困難。
他隻能保護好蘇雨棠,薄唇幾乎貼上蘇雨棠的耳廓,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語,“跟緊我,這裡很難找到機會動手,今晚我們隻能見機行事了。”
他頓了頓,叮囑道:“安全第一,如果實在找不到線索,我們必須確保自身安全,從長計議。”
蘇雨棠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她的視線掃過全場。
滿目皆是金發碧眼或輪廓深邃的西方麵孔,他們這對東方麵孔的出現,確實顯得有些突兀。
已經有不少探究,好奇,甚至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從不同方向落在了他們身上。
無形的壓力悄然彌漫。
然而,兩人剛步入內廳沒多遠,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隻見蕭衡宇正端著一杯香檳,好整以暇地靠在廊柱旁,仿佛早已等候多時。
蘇雨棠驚訝地蹙起眉,壓低聲音:“蕭衡宇?你怎麼也進來了?”
她明明記得,入場券隻有兩張。
蕭衡宇輕哼一聲,指尖夾著一張同樣燙金的請帖,得意地晃了晃:“當然是又弄來了一張。”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薄景州。
薄景州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眯起眸打量蕭衡宇:“蕭衡宇,你故意的吧?你明明可以弄到三張,卻故意隻拿出兩張,就是想製造機會,和雨棠單獨來。”
蕭衡宇冷哼:“是又怎麼樣?反正入場券是我弄來的,我想弄幾張就弄幾張,愛給誰就給誰,有本事,你自己去弄啊。”
說完,他冷哼一聲,轉身進去了。
他絕對不會承認,為了這臨時追加的第三張入場券,他幾乎動用了壓箱底的人情,聯係了北美黑市,付出了遠超正常價格數倍的錢,才把入場券搞到手。
這入場券管控極其嚴格,每張都登記在冊,他能弄到三張,已是極限操作。
薄景州盯著蕭衡宇的背影,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幸好他當時當機立斷拿走了那兩張請柬,否則豈不是讓這家夥的算計得逞?
一想到蕭衡宇原本打算隻帶著蘇雨棠前來,他的心裡就莫名湧起一股酸澀的怒意。
這個蕭衡宇,對雨棠,分明還是賊心不死!
蘇雨棠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輕輕拉了下他的手臂,低聲問:“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走了?”
薄景州收回視線,看向她,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直言不諱:“我在想蕭衡宇,他真是不放過任何一絲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手臂收緊,將蘇雨棠更近地帶向自己身側,語氣帶著霸道的占有欲,“我必須把你看緊點,省得他再動什麼歪心思。”
蘇雨棠聞言,有些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顏顏下落不明,你還有空跟他吃這種飛醋?彆忘了我們今晚是來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