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抬起頭,用職業性的目光快速地打量了他們一眼,然後伸出手,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掛號窗口,用清脆的聲音說道:“在那邊掛號,然後去相應科室就可以了。”鐘sir連忙點頭致謝,那感激的神情仿佛是在黑暗中得到了一盞明燈的指引。隨後,他帶著違法犯罪分子快步走向掛號窗口。
在排隊掛號的時候,鐘sir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他不時地抬起手腕,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表上那不斷跳動的指針,心中暗自計算著時間的流逝,每一秒的過去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割了一刀,讓他疼痛難忍。他擔心這一耽擱會如同蝴蝶效應一般,引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從而嚴重影響整個案件的進度,到時候上司的斥責、同事的埋怨都會如潮水般向他湧來。而違法犯罪分子則站在一旁,眼睛像好奇寶寶一般東張西望,對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他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敬畏與不安,身體也不自覺地往鐘sir身後縮了縮。
終於掛好號後,他們按照醫院的指示牌,如同在迷宮中尋找出口的行者一般,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檢驗科。鐘sir快步走到醫生麵前,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用謙卑的語氣對醫生說明了來意。醫生微微點了點頭,表情平靜而專業,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檢查事宜。
鐘sir站在一旁,眼睛像老鷹盯著獵物一般緊緊地盯著違法犯罪分子進行各項檢查,他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那原本緊繃得如同弓弦的神經也略微舒緩了些許,但眼神依然緊緊地鎖住檢查的過程,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的心裡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不要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好讓這個案件能夠儘快回到正軌,讓他那一直懸著的心能夠早日落地。
在那間充斥著刺鼻消毒水氣味的醫院檢測室裡,慘白的燈光毫無溫度地肆意傾灑,映照在一台台冰冷且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儀器上,又從光潔如鏡的地板上無情地折射開來,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種令人心煩意亂且隱隱不安的清冷氣息。
鐘sir宛如一尊雕塑般佇立在一旁,雙眼圓睜,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正忙碌於操作台前的醫生,那專注的神情仿佛要將醫生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烙印在心底。此時,他的心卻如同被一隻無形的貓爪肆意抓撓著,焦慮之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心底澎湃翻湧。
終於,醫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抬起頭,那張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表情,眼神冷漠得如同冬日裡的寒潭,他用毫無起伏的語調說道:“做病毒傳染檢測的結果需要等到24小時之後,也就是明天這個時候才能有結果。按照規定,需要被羈押犯罪分子應該帶回原單位繼續看守,直到結果全部都出來了,才能送押到對應單位進行羈押。”
鐘sir聽聞此言,眉頭瞬間緊緊皺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川”字,那溝壑仿佛是歲月在這一刻無情地鐫刻上去的。他那原本就因長時間辦案而儘顯疲憊滄桑的臉龐,此刻更是被滿滿的無奈與愁苦所籠罩。他身著筆挺的警服,身姿雖說平日裡總是透著一股英挺之氣,但在這重重壓力之下,此時卻微微佝僂著背,好似被這接二連三如大山般壓來的麻煩徹底壓彎了脊梁。他在心底暗暗叫苦不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一路奔波的艱辛畫麵,那漫長的路程、繁瑣的手續以及不可預知的變數,如同噩夢般纏繞著他。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他的腦海中如劃過一道閃電般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於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其中一份抗體檢測結果,那動作迅猛而又帶著一絲決然,仿佛這薄薄的紙張此刻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著自己麵部緊繃的肌肉,試圖擠出一絲看起來還算和善的笑容,儘管那笑容在旁人看來是如此的勉強與不自然,可還是能從他那微微顫抖的嘴角和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中,看出他此刻正竭儘全力地討好著。他懷揣著這一絲渺茫的希望,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轉身毅然決然地再次朝著監獄的方向大步走去。
監獄那高大而厚重的大門在他麵前緩緩打開,伴隨著一陣沉悶而悠長的聲響,仿佛是這座森嚴壁壘的建築在對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發出嚴厲的警告。鐘sir視若無睹,他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監獄,徑直朝著法醫和監獄值班警員所在的辦公室快步走去。一路上,他的腳步略顯急促,皮鞋與地麵碰撞發出的“噠噠”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仿佛是他內心焦急的鼓點。
他來到辦公室門前,微微抬起手,手指卻在即將敲門的瞬間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積攢勇氣。
隨後,他輕輕敲了敲門,那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脆。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冷漠的“請進”後,他才緩緩推開門。他的腳步邁得有些遲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忐忑,臉上卻依舊努力維持著那討好的笑容。他緩緩走到法醫和值班警員麵前,微微低下頭,雙手如同捧著稀世珍寶般恭敬地遞上抗體檢測結果,同時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您看,這是抗體檢測結果,顯示目前情況還比較樂觀。我在想,能不能讓違法犯罪分子暫時在這裡羈押,如果明天傳染病檢測結果出來了,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再重新打報告申請,重新送往康複治療監獄。我也是實在不想來來回回跑路,多做些無用之功,給大家添麻煩了。”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涓涓細流,卻又帶著極為明顯的祈求意味,眼睛不時地在法醫和值班警員臉上快速掃視,那眼神中滿是期待與不安,試圖從他們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探尋到一絲可能存在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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