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聽到隊長和隊員們的誇讚,這才慢慢地、略顯吃力地站起身來。他的腿因為長時間用力,此刻就像兩根過度緊繃的彈簧,有些微微顫抖,仿佛在無聲地抗議這高強度的“工作”。他先是輕輕地晃了晃腿,試圖緩解一下那酸麻的感覺,然後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腰肢,尤其是那隻用力壓製凶手許久的胳膊,此時感覺又酸又脹,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稍微一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緩了口氣,說道:“隊長,我也是運氣好,正好閒逛到這小巷子裡,就瞅見他了。不過這凶手身上還有血跡,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哦,對了,我剛把他按住的時候,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刀子,估計就是作案工具。”說著,張森貓著腰,走到旁邊放著證物袋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還帶著寒光的刀子,遞給隊長。
隊長趕忙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刀子。他把刀子舉到眼前,借著路燈昏黃的光線,仔細地端詳著。隻見那刀刃閃著冰冷的光,鋒利得似乎能輕易劃破一切阻擋它的東西。隊長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個“川”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刀子看著就鋒利得很,要是當時他掏出這玩意兒反抗,你可就危險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這凶手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你能毫發無損地把他製服,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張森聽了,心有餘悸地點點頭,眼睛裡還殘留著一絲恐懼:“可不是嘛,隊長,我當時偷襲他的時候要是沒成功,讓他有機會拔刀,我可能就去見馬克思了。當時我也是沒辦法,看到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又怕他跑了,一咬牙就衝上去了,現在想想都後怕。”
隊長走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凶手,然後表情嚴肅地吩咐隊員們:“把他帶回警局,好好審問,一定要把他的作案動機和過程都搞清楚,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回警局的路上,張森坐在警車裡,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夜景,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選擇成為一名輔警,不就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為了讓人們能夠安心地生活嗎?而今天,他做到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像是在心中立下了一個宏偉的誓言。
回到警局後,警局大樓內燈火通明,走廊裡腳步聲與交談聲交織,一片忙碌嘈雜的景象。疲憊寫在大多數隊員們的臉上,他們腳步匆匆,眼神中滿是對家的渴望,一心隻想快點回到家中,撲向那柔軟舒適的床鋪,讓身心在睡眠中得到舒緩與放鬆。
然而張森卻全然不同,他身姿挺拔,步伐堅定有力,眼神中透著一股旁人難以企及的堅定與執著。他徑直走向隊長辦公室,毫不猶豫地主動請纓,要求參與到對凶手的審問工作當中。在去往審問室的途中,他眉頭緊鎖,內心思緒翻湧,不停地暗自琢磨:“這凶手到底是咋回事?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被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驅使,才會乾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兒?我今天非得弄個水落石出不可,絕不能讓這背後的真相石沉大海。”
踏入審問室,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那凶手坐在特製的審訊椅上,身體挺得筆直,好似一根僵硬的木棍,紋絲不動。他身材魁梧壯碩,一張臉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隨著肌肉的緊繃而微微顫動,那對眼睛深陷在眼窩裡,卻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凶狠勁兒,猶如一隻被徹底激怒、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
一開始,他簡直嘴硬得像塊頑石,無論張森他們如何苦口婆心地詢問,旁敲側擊地誘導,他都始終緊閉雙唇,百般抵賴,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他的眼神裡始終透著一股倔強和凶狠,那目光猶如兩把利刃,似乎想要將麵前的審訊人員都給逼退。嘴巴閉得緊緊的,就像被強力膠水牢牢粘住了一般,嘴唇因為用力抿合而有些發白,甚至隱隱泛起一絲青色。
張森靜靜地看著凶手這副頑固不化的模樣,心中並未氣餒,反而燃起了一股更加強烈的鬥誌。他深知,麵對這樣強硬的嫌疑人,著急上火無濟於事,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和巧妙的技巧,才能從他口中撬出真相。他與一同參與審問的警察們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旋即有條不紊地展開了一場精心策劃的審訊行動。他們就像一群經驗豐富、擅長追蹤獵物的獵手,在這狹小而又充滿緊張氣氛的審問室裡,與凶手展開了一場看不見硝煙卻異常激烈的心理較量。
張森率先采取行動,他不慌不忙地從證物袋裡拿出在案發現場精心收集到的一些關鍵證據,比如那塊帶有凶手血跡的破碎衣角,以及在附近監控攝像頭裡截取到的雖然模糊卻極具價值的畫麵,一一整齊地擺在審訊桌的正中央,然後微微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凶手的眼睛,緩緩開口說道:“你好好看看這些,這可都是鐵證如山,容不得你有半分狡辯。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嘴硬嗎?”凶手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快速地瞥了一眼那些證據,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他很快就強行鎮定下來,故意彆過頭去,依舊保持著那令人惱怒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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