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夜黑風高、萬籟俱寂的時刻,村口的兩個放哨人員正百無聊賴地堅守著崗位,昏黃的燈光拉長了他們孤寂的身影。突然,張森等人刻意製造出的喧鬨聲如同一記響雷,打破了夜的寧靜,瞬間傳至村口。這兩個放哨人員像是被高壓電流擊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震,瞬間警惕起來。
其中一個身材瘦小但眼神透著幾分凶狠的家夥,名叫阿強。他平日裡就憑借著一股狠勁在團夥裡混日子,此時,危險的逼近讓他下意識地緊張起來,雙手像鉗子一般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木棒,那木棒被他攥得死死的,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了慘白的顏色,仿佛要嵌入木棒之中。他微微弓著身子,背部的肌肉緊繃著,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獵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蓄勢待發,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毫不猶豫地發起攻擊。
接著,他鼓足了勇氣,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乾什麼?”他的聲音剛一出口,便微微顫抖起來,儘管他使勁地清了清嗓子,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凶狠而威嚴,就像平日裡那些令他畏懼的老大們一樣,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還是如同一縷輕煙,悠悠地透露出他內心深處隱藏著的不安。他的心跳急劇加速,感覺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腦海中不斷地閃過各種不好的念頭:這些人會不會是警察?要是讓他們闖進去,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過,阿強畢竟在這魚龍混雜的環境中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還是有一些所謂的“江湖經驗”。他強裝鎮定,試圖用這種凶狠的語氣和故作強硬的姿態嚇退眼前這幾個看起來不好惹的“醉漢”。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張森等人,眼中的警惕和恐懼卻如同潮水一般,怎麼也掩飾不住,不停地在這幾個陌生人身上來回掃視。他仔細地觀察著他們的穿著打扮,留意著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試圖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中找出一絲破綻或者隱藏著的威脅,仿佛隻要發現一點不對勁,就能找到應對之策,讓自己脫離這危險的境地。
而張森等人這邊,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精英,他們將醉酒無賴的模樣演繹得可謂是入木三分、淋漓儘致。他們裝作搖搖晃晃、醉醺醺的樣子,腳下的步伐看似淩亂不堪,毫無章法,可實際上卻帶著一種精心設計的刻意節奏。他們絲毫沒有因為村口那兩個放哨人員的嗬斥而停下前進的腳步,反而一步接著一步,穩穩地朝著他們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著:“我們是乾什麼的?你管得著嗎?識相的就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張森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叫嚷,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一邊大幅度地揮舞著手臂。他的手臂在空中快速地劃過一道道不規則的弧線,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做出一副氣勢洶洶、要動手打人的嚇人架勢。他的臉上因為“醉酒”而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那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額頭青筋微微凸起,仿佛一條條憤怒的小蛇。
然而,他的眼神卻與這醉酒的表象截然不同,猶如夜空中最敏銳的寒星,緊緊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他的目光銳利得如同老鷹盯著獵物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任何一個肢體的微小動作,心中暗自冷靜地分析著局勢,尋找著最佳的製服時機。他就像一位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獵手,在這看似混亂的局麵中,耐心地等待著獵物露出那致命的破綻,隻要時機一到,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將這兩個放哨人員一舉製服,為後續的行動打開勝利的通道。
這夜,濃稠如墨,寂靜得有些滲人,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黑色的紗幔所籠罩,唯有村口那昏黃且閃爍不定的燈光,掙紮著在黑暗中撕開一道微弱的口子。
兩個放哨的人聽到張森這充滿威脅的話語,又瞧見他和同伴們那副蠻不講理的凶狠模樣,就像兩隻被突然堵在牆角的老鼠,先是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在那一瞬間,他們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慌,那驚慌恰似平靜湖麵被一顆突如其來的石子狠狠打破後泛起的層層漣漪,清晰得讓人無法忽視。其中那個身材較為瘦小、眼神卻透著幾分陰狠的阿強,額頭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木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另一個稍胖一些的阿福,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雙腳也微微往後挪了一小步,似乎想要拉開與這些“危險分子”的距離。
但這兩人畢竟在這罪惡的團夥裡混了些時日,很快,那絲驚慌就被他們強行壓了下去,像是把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又重新捂回了懷裡。他們心裡都清楚得很,自己背後有“靠山”,在這一片他們自認為的“地盤”上,還從未怕過誰。要是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幾個看起來像街頭混混的人嚇唬住,然後灰溜溜地跑回去,那在團夥裡可就徹底成了笑柄,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們麵前抬頭?還怎麼向那心狠手辣的老大交代?一想到老大那陰沉的臉和動輒打罵的手段,他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的恐懼瞬間被所謂的“麵子”和“義氣”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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