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跟在飼主銀威下,被迫在夜深人靜,卻未必沒有流浪漢,亦或是遛狗大爺經過的小公園裡,玩深夜露出似的。
小心翼翼,又緊張至極的揭開了自己厚重的封麵,露出自己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肚皮。
還得強忍著羞恥,自己拿起彩筆來,飛速的在其上,勾勒出各種銀文穢語。
隻為供主人更加愉悅的觀覽:
【現在我正艱難的穿行在樹皮帶傷的樹間,月亮從枝椏背後經過,噓,我能感覺的到,它的手指,正從我鱗片的縫隙間,緩緩滑過我必須必須屏息】
王格林眼瞳一眯,這是‘銀之書’在明示自己。
‘它此時的處境,不便大聲告密,且所言,皆能被它們所知’。
很好,這是建立信任的開始,當即也不再催促。
也不知等了多久。
應該是‘銀之書’,終於等到了重新行動,與自己保持溝通的機會。
於是書頁上繼續書寫道:
【此刻我正在樹根上踉蹌而行,那無儘的路途,讓我不禁想要四肢著地,張開雙翼,好避開低矮銳利的枝椏】
【可我沒有四肢,亦失去了雙翼,而在這夜最深處的第七樟,還有蒼白的翅膀,在林間飛舞】
嗯?跑了這麼久,這似乎才剛從一顆樟樹上下地了?
要知道,那可是一片樹林呢
結果看這家夥的吃力的形容,就像是林裡,一隻為了躲避能夠飛行敵人的追擊,而暫時躲在樹上偽裝成樹皮的蟲子似的
看他這麼艱難,還這麼儘力的份上,王格林算是原諒了這隻瞌睡蟲。
又等了好久。
這回這家夥,似乎終於規避了那些‘蒼白翅膀’的巡視,趕緊碼字道:
【好!我終於爬過了這千山萬水,抵達井口了!感謝閣下的信任!】
可對方似乎還沒來得及高興到半秒鐘,就因為某種巨大的懊喪語句近乎變得癲狂:
【該死的!為什麼!】
【為什麼我明明都已經斬去了四肢,折斷了雙翼,還是擠不進這口該死的井!難道我已經長的這麼胖了嘛!這簡直就是出最滑稽的悲劇】
【果然,我就知道,它們,一定不會這麼容易放我走】
王格林剛想出言安撫一下這個精神狀態好像不太穩定的家夥。
【來不及了!不要說話!井口對麵素未謀麵的適格者啊。經由門扉進入混沌星界後,你能夠前往三個地方】
【它們分彆是林地、井以及轉輪禪寺。我在這三個地方都各埋了一張卡牌。你自己看著從中選擇一張吧,哪條路都能走得通】
【抓住它,將其拽回林地的門扉,即可從星界返回,並將那張卡牌一起帶出去。但唯獨一點!即便這力量,是如此的美麗而誘惑,可如有可能,不要貪多】
【不然多半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而我,至少還算是幸運的因為我至少還等到了你】
【為此,我感謝你!我感激你!感激你的大駕光臨這位陌生,卻依舊過於善良溫柔,願意如此耐心聽我說完這些真假難辨話語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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