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沈小姐和江小姐彙合了。”
“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沈小姐進了魅香居。”
魅香居與醉香樓在京城一眾青樓裡都有著超然的地位,隻不過不同的是,這裡麵都是男倌。
謝冥手上的狼毫筆哢嚓一聲折斷,書房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他的聲音冷得仿佛淬了冰,“這就是你出宮的目的嗎?”
帶著徐三幾人進入魅香居的沈初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蹤已經被謝冥知道了。
堂堂東宮之主,正怒不可遏的打算來魅香居抓人。
沈初其實沒來過幾次魅香居,三年來其實也就來了那麼五六七八次,不過她每次出手都很闊綽,魅香居的管事也就和她熟絡了起來。
畢竟誰不愛錢呢?誰花的錢多,誰就是他的小心肝。
“哎呦,這位客官,怎麼進了我們魅香居還要帶著麵紗啊?多影響你待會辦事呢?”
熟悉的管事在沈初和江茯苓進門的第一時間就迎了過來,語氣很熱絡,手在半空揮舞了一下,被他這樣盯著,沈初感覺這人現在已經在思考如何扒下她的衣服將人送進房間了。
她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聲音刻意壓低了些,“我找言玉。”
言玉,魅香居的頭牌,和沈初與江茯苓交情不淺,他是從宮中出來的,消息比一般人都要靈的多。
雖然徐三也知道不少關於京城的消息,但這一次他既然沒有主動說有關於這件事的其他消息,那就應該是不知道了。
既然這樣的話,她靠自己的人脈問問也不是不行。
來這裡三年,沈初除了每天去謝冥那裡刷個臉,彆的事情都不需要做,整個京城,和她熟悉的人不在少數,人脈多得可怕。
聽見沈初的話,管事的男人臉上快速閃過一抹異樣,隨即又道,“言玉公子今天身體有恙,恐怕是不能接待這位貴客了。”
這裡的小九九沈初比什麼都清楚,掏出一張銀票丟給對方,“隻見他一麵。”
垂眼快速看了銀票的麵額,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啊呀,如果隻是這樣的話,言玉公子就是身體抱恙也會見這位貴客的。”
沈初輕笑一聲,“那就好。”
“貴客們這裡請,言玉公子馬上就過來了。”
“什麼?”
“不是說了我今天身體抱恙?你收的錢,你自己去吧。”
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靈隱山,在那山上,葬著他的心愛之人。
而今日,是他和對方認識第三年的日子。
穿著花衣的男人見他這樣油鹽不進也沒有生氣,忽然轉了話題,“我瞧著那兩位貴客,有一位的身形和江小姐很像啊,你真的不去看看嗎?”
視線原本一直定在靈隱山上的男子聞言瞳孔微縮,攥緊了手心,“李管事,你若是再騙我,這魅香居我便不會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