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此時站在外麵抬手抹著自己眼角的淚水,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蘭斯站在了她的身後,輕聲詢問道:“怎麼了,怎麼哭了?是因為宋小姐的事情?你彆太擔心現在也隻是懷疑而已,還沒有確定……”
蘭斯的話還沒說完,貝拉就轉過身來用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她,眼裡的情緒複雜。
“是真的,剛剛幼幼已經跟我說了,她確實有白血病,哥哥怎麼辦啊,我們得救救她,她還欠我一幅畫呢!”
貝拉的話讓蘭斯也有些微怔,他本來剛才還以為是醫院那邊的檢查出了問題,卻沒想到宋幼菱的情況居然真的那麼嚴重。
蘭斯稍微反映了一會兒,才抬手拍著貝拉的後背,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安慰。
“你先彆哭,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宋小姐不會有事的,我會想辦法救她。”
貝拉靠在他的懷裡,抬手擦拭了自己臉上的淚痕,咬緊了自己的下唇,半晌後才道:“哥哥,我不討厭幼幼了,我想要和她做朋友,我不想她死。”
雖然她身邊的人沒人得過白血病,但是她對這個病還是有些了解的。
現在宋幼菱的情況應該已經很不樂觀了。
蘭斯深深地歎了口氣,“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性子倔,她要是想做什麼事情,自己是攔不住的。
還不如就隨著她的性子去做得好。
而且在宋幼菱之前,他從來沒見過貝拉有其他的同性朋友,因為她性格孤傲,覺得其他人都配不上當她的朋友,宋幼菱是第一個。
雖然他對宋幼菱很感興趣,但是這個興趣自然不會比自己的妹妹重要。
女人而已,這世界上多得是,他不是非要宋幼菱這麼一個。
很快,醫院那邊重新檢查過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宋幼菱是慢性白血病轉急性,如果現在不治療的話,最多最多還有五個月。
蘭斯站在房間裡,猶豫再三後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宋幼菱。
這是她的人生和身體,她應該有權利知道。
宋幼菱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其實並不意外,她淡淡的看著蘭斯,隨後轉頭看著外麵湛藍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裡麵有些花香味,很好聞。
可是相比較宋幼菱的平靜來說,旁邊的貝拉顯然比她要著急很多,“哥哥,我們現在就去找和幼幼匹配的骨髓!”
蘭斯聞言有些無奈,這幾天他因為這件事頭發都掉了好多。
他當然也想要自己的妹妹開心,但是骨髓這個東西,本來就很難找,而且更無奈的是宋幼菱的血型還很特殊,這無疑是難上加難,全世界肯定都沒幾個人能夠配得上。
她現在最多隻有五個月,時間實在是太緊迫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宋幼菱還是不停地流鼻血,已經到了快控製不住的地步。
所以無奈之下貝拉和蘭斯決定帶她去醫院住院。
宋幼菱倒是也沒拒絕,她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不能任性。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宋幼菱覺得有些無聊。
她這個人最不喜歡一直待在一個枯燥的地方了,偏偏醫院就是最枯燥的。
她看著陪在自己旁邊的貝拉,輕聲道:“貝拉,你能幫我去拿一些畫筆過來嗎?”
貝拉聞言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就聽到她繼續道:“我想把上次沒給你畫完的那幅畫畫完。”
宋幼菱當初既然答應了貝拉,就不想要半途而廢,而且其實那幅畫也已經畫得差不多了。
貝拉聽到這話後連連搖頭,“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要給我畫畫,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一些了再說這件事,我又不急!”
當初看到自己哥哥那幅畫她確實很喜歡,但她又不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自己那幅畫。
宋幼菱的神情有些無奈,看著她聲音略帶撒嬌,“反正現在我在病房裡也沒什麼事,不知道以後我還有沒有力氣拿起筆,趁著現在有時間有力氣,我先幫你畫完,這是我欠你的。”
貝拉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手機,認認真真的看著她,“那你就快點好起來,等到以後更有力氣的時候再給我畫完。”
她想要把這個當做是她和宋幼菱之間的一個約定。
這樣她就有動力繼續活下去了。
宋幼菱微微蹙眉,“但是我現在很無聊。”
她在床上已經躺了好幾天了。
貝拉講授放在病床上,眼睛閃閃的看著她,“那我現在給你唱歌吧!”
宋幼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搖頭,因為她想起了上次聽到貝拉唱歌的場景,“我不要,你唱歌很難聽。”
貝拉沒有任何一點的不高興,反而繼續提議道:“那我們看電視。”
“這邊的電視節目都很無聊,你都不看,我看一分鐘就都能夠猜到後麵要演什麼了,那些新聞我更是看不懂。”
貝拉沒想到自己的提議她統統都不感興趣。
最後實在是不想看她這麼無聊難受的樣子,才妥協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吧好吧,我去給你拿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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