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父親,她早就已經失望透頂,自然不會再為了他的不公平對待而難過了。
跪在祠堂裡,沒了旁人,溫曦的臉上才有了些表情。
母親走之後,一直都是身為妹妹的溫容對她的照顧更多,什麼事情都想著她,可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上,知道溫容被趕出宮的時候,溫曦第一次同溫老爺反抗,執意要去昭和寺去看溫容。
從前在宮中,她沒法幫著,如今到了昭和寺,溫曦擔憂溫容在那裡會受人欺負,便想著能時常去照看溫容。
卻不曾想被自己那個父親關在家中半步也不能離開。
當時她的父親是如何說的?
“溫容膽大包天,竟然敢刺殺有朐國大皇子,險些給家中召來殺身之禍,我不允許你同她來往,從今往後,就隻當溫家沒有這個人!”
多可笑,把自己的親身女兒送進宮,享受著由女兒帶來的好處,卻一朝出事,就想要撇清關係。
好在,溫容自己回來了。
知道溫容在宮中無事,溫曦便放心許多,眼眶中隱隱有眼淚,看著擺放在祠堂裡,屬於自己母親的牌位:“母親,你放心,阿容她已經從昭和寺回來了,如今應該還好。”
“不過我這個姐姐做的也太不好了,竟然要自己的妹妹為自己操心婚事。”
說著,溫曦笑了笑:“不過母親放心,我再不會像從前那般懦弱,任由旁人欺負,我一定會想辦法幫阿容的。”
沒有看見溫容給溫曦的信中寫的到底是什麼,溫老爺心神不寧,溫容出事的時候,他半點也沒有敢為溫容做些什麼,溫老爺心中也是擔心溫容因此記恨上自己,給家中使絆子的。
加之,溫曦被自己關了之後,更是一下變了性子,溫老爺和繼夫人這麼多年壓著溫容姐妹,已經成了習慣,更是因為溫曦的性子,從未擔心過溫容和溫曦姐妹倆會報複自己。
溫老爺自己安慰自己,溫容雖說已經回宮了,可也未必就有神什麼權力,更何況他是溫容的父親,對溫家出手,溫容自然是要被眾人所指責的。
“母親。”
溫家小院,溫佑宜瞧見母親回來,喚道:“女兒聽說方才家中來人了,還是找溫曦的,怎麼了?”
繼夫人羅氏坐下,鼻孔裡哼了一聲:“還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溫容又回了宮,給她寫了信。”
“如今她倒是本事大了,竟然敢當著我們的麵把讓人把信給撕了,不知道又是瞞著我給溫曦什麼東西了!”
溫佑宜聞言,眼睛一轉,想起來從前從溫曦那裡搶來的那些首飾布匹瞬間就動了心思。
母親和父親雖然疼愛她,可那樣好成色的首飾是斷然舍不得買給她的,更是和那些真正的貴女們戴的首飾沒法比。
“母親擔心什麼,若是真的送了東西過來,咱們不就能看見了嗎?拿過來不就是了。”
羅氏撇撇嘴:“你可沒看見,溫曦如今脾氣大了,方才當著你父親的麵,都敢同我強嘴了。”
“果真?”
溫佑寧有些驚訝,在她心裡溫曦一直都是任人欺負的,什麼時候竟然敢同母親頂嘴了?
“就是從你父親關了她不讓她去見溫容之後,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溫佑寧想到什麼:“可那又沒辦法,那個時候去見溫容,不是給溫家招禍麼?”
“可不是。”
母女兩人並未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打心眼裡覺得,溫曦不能成什麼事情來。
沒有想到,隔日,攝政王府的人竟然上門來了。
“您請坐,”溫老爺有些惶恐:“您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