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林玄夜直接跪倒在地。
這一瞬間,他的後背已被冷汗浸透。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金刀門的覆滅、雷家老祖被廢、老祖再三叮囑不可招惹墨香閣……他甚至想過要不要拚死一搏,拉著這位元掌櫃同歸於儘。這個距離,在宗師麵前擊殺一個普通人,或許還有幾分把握。
但所有的念頭最終都化為烏有。
他還不想死,他真的還想活著。
“嘭!嘭!嘭!”
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為了顯得誠懇,他確實用了力氣,磕得自己眼冒金星。強忍著眩暈,他急忙說道:
“元掌櫃、燕前輩,我和我們林家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也從來沒有安排人去刁難您或者其他客人!請您一定要明察啊!”
起來吧。元起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們做的,否則你現在就該和他們一樣躺在地上了。我問你,當年以不準帶外食為借口刁難顧客的那個林家人,是誰?
是我六爺爺,林驚風。林玄夜連忙回答,那件事對林家聲譽影響極壞。事後他就被廢除了林家身份,逐出家族,現在住在......
我不管他在哪。元起打斷他,半個時辰內把人帶過來。否則,你就代替他,和這些躺著的人一起掛在望江樓門口。
聽到這番話,跪在一旁的大河幫裴小鏡渾身一顫,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暗暗提醒自己:我現在是跪著的,不是躺著的,千萬不能倒下!
這麼一想,他跪得更加筆挺了,腰板挺得直直的,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他可不想被掛在望江樓門口。
來人!來人!林玄夜衝到包間門口,朝外麵大喊。
不一會兒,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匆匆跑來:少主,有何吩咐?
去南城,把我六爺爺林驚風帶過來!
少主,風爺脾氣古怪,要是他不肯來......
那就打斷他的腿,給我拖過來!林玄夜近乎瘋狂地吼道,現在!馬上!立刻去!
林玄夜安排完這件事,快步回到包間,躬身對元起說道:元掌櫃,還請您稍等片刻。半個時辰之內,人一定帶到。
去,貼著牆站好。元起指了指包間西麵的牆壁。
隨後元起拉過林玄夜剛才坐的椅子,悠然坐下,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桌邊眾人:還有人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嗎?
他的視線所及之處,無人敢與他對視,更無人敢接話。就連與元起有幾分交情的白羽行此刻也心慌意亂——這一刻的元起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既然沒人說話,我就當你們都不想管閒事了。元起淡淡道,既然不想管,就都跟林玄夜一樣,貼著牆站好。
眾人如蒙大赦。雷清羽第一個起身,快步站到林玄夜身旁。她早就如坐針氈,隻是不敢第一個站起來當顯眼包。現在有了元起的指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貼牆站好,低著頭不看眼前的熱鬨,儘最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玄夜,元起接著問道:安平林家的家主今天來望江樓了嗎?
來了,元掌櫃。林玄夜趕緊回答,他正和秋水城幾大家族的家主、大河幫的副幫主,還有郡守府的師爺在六樓吃飯。
派人去請他過來。就說林玄玉、林玄英被人打了。把大河幫的副幫主也一起請來,理由一樣,就說他們幫的裴小鏡被人打了。
林玄夜再次走到包廂外,叫來望江樓的人去六樓報信。他特意叮囑:隻說人被打,其他一概不知。誰問都說不知道,包括我父親。這事不能出半點差錯,否則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安排好這些,林玄夜很自覺地回到牆邊站好。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包廂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就連墨香閣的幾人也站到了包廂另一側,全都沉默不語。
最先趕到的是大河幫幫主雷豹。他聽說裴小鏡被打,當時就氣炸了——在秋水城居然有人敢動裴小鏡,這不是打他們大河幫的臉嗎?
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在望江樓打我們大河幫的人!包廂門再次被踹開。可當雷豹看清裡麵的情形時,整個人都懵了,腿一下子就軟了。他真想關上門說聲走錯了,然後扭頭就跑,但他不敢。
雷幫主,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還真是緣分不淺啊。元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麵,看著雷豹幽幽說道,你們大河幫的這位天驕嫌我做事太霸道,出來主持公道,被我打了。你要不要給他撐撐腰?
我撐他奶奶個腿!雷豹在心裡破口大罵。他鐵青著臉走到裴小鏡麵前,二話不說就是兩個大耳光,接著一腳把他踹到牆上。雖然雷豹收了力道,裴小鏡還是吐出一口血。但他一句話沒說,掙紮著爬起來,繼續保持跪姿——心裡有個聲音在呐喊:我不能倒下,我要跪好!
看到裴小鏡這麼有骨氣,雷豹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沒再動手,而是在裴小鏡旁邊直接跪下,對元起說:元掌櫃,無論什麼時候,我雷豹和我們大河幫都站在您這邊。凡是您做的事我們都支持,凡是您反對的事我們都堅決打擊。從今天起,裴小鏡不再是我們大河幫的少幫主!
還有,剛才我進來時說話聲音太大,我先給您在這磕一個。雷豹說著就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都改。有任何懲罰,我都認!
這一幕把在場眾人都看傻了,對墨香閣元掌櫃的威勢有了全新的認識。
沒過多久,各大勢力的家主級人物也都陸續趕到了包廂。
看到眼前的景象,個個都大驚失色。
特彆是當他們看到連大河幫幫主雷豹都跪在地上時,隻要大腦發育正常,小腦正常發育,都立刻明白坐在那裡的究竟是什麼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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