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手法,趙姓男子又將那米粒般的藥丸精準彈入沈孤鴻、以及蘇清婉母女所住的房間。
藥丸入室即化,無色無味的青煙悄然彌漫。房間內,沈孤鴻眉頭微蹙,似乎想掙紮,卻很快陷入更深沉的昏厥;蘇清婉與沈雨柔則連反應都沒有,直接在睡夢中失去了意識。
最後,趙姓男子指尖夾著兩枚同樣的藥丸,眼神灼熱地望向元起所住的主屋。他手腕一抖,藥丸再次無聲穿透窗紙,沒入那片黑暗中。
靜靜等待了片刻,感知中那幾間屋子再無任何清醒的動靜,兩人這才如鬼魅般,悄然潛入了元起的房間。
屋內陳設簡單,月光透過窗紙,勉強映出床上仰臥的人影,呼吸平穩綿長,似乎正陷在深沉的昏睡之中。
張姓男子見狀,心中大定,臉上堆起笑容,對趙姓男子低聲恭維道:“趙兄對此次行動,真是準備十足!這‘迷仙引’藥力非凡,據說便是初入煉氣期的修士,若無防備也難抵擋。
最妙的是此藥當真無色無味,對付這些凡人,簡直是手到擒來。縱然落楓宗的大人物賜給了此人一些護身手段,怕也難防這等陰柔隱秘的招數!”
聞言,趙姓男子臉上也禁不住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壓低聲音道:“張老弟過獎了。這‘迷仙引’在一階丹藥中也是比較出名精品,其中主材便包含了一百年份的‘醉魂草’精粹,以及取自一階妖獸‘瞌睡鼬’頸後腺體的迷液。
其藥性溫和卻極難抵禦,專攻神魂,令其沉眠。對付這些毫無靈根護體的凡人,自然是輕輕鬆鬆。
正因為此價格也是相當不便宜,所以張老弟在這收獲上也要讓為兄幾分。”
“那是自然。”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已迫不及待地靠近床榻,目光貪婪地在元起身周掃視,尋找可能藏有“寶物”的痕跡。
他們在元起的房間裡快速而仔細地翻找了一遍。抽屜、書架、床底、箱櫃……甚至敲擊了牆壁和地板,卻一無所獲,並未發現想象中光華奪目的“寶物”。
兩人有些焦躁,目光最終落在昏睡的元起身上。趙姓男子走上前,伸手在元起懷中摸索,很快觸到一塊溫潤之物——是一枚色澤古樸、觸手生溫的玉佩。他又翻開元起的衣袖,在其手臂內側,發現了一柄用細繩牢牢綁縛的袖珍小劍。
小劍不過三寸長短,通體呈現出一種非金非玉、暗沉如夜的材質,以他們的見識,竟完全辨認不出。然而,真正讓兩人呼吸驟然停滯、心跳如鼓的,是劍柄處精巧鑲嵌的三塊寶石——那分明是三塊靈氣氤氳、純淨無暇的上品靈石!
“真……真他娘的奢侈啊!”張姓男子眼睛瞪得滾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這可是上品靈石!三塊!這位……這位該不會真是落楓宗某位太上長老的私生子吧?他也姓元……幸虧,幸虧我們沒有直接用強。你看這玉佩,紋路隱現靈光,八成是自動觸發的防禦性法器,一旦激發,我們短時間內還真未必奈何得了他。”
趙姓男子貪婪地盯著那三塊上品靈石,喉結滾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說不定……他還有更多靈石,或者彆的寶貝,藏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不如……將他弄醒,就地拷問一番?”
“不妥,趙兄!”張姓男子連忙搖頭,壓低聲音,顯得更加謹慎,“這裡是秋水城,雖然夜深,但畢竟是在城內。很多拷問手段動靜太大,我們不方便施展。萬一弄出響動,被人察覺,那可就麻煩了。依我看,不如先將此人帶到城外無人處。到了那裡,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問’,真問出什麼隱藏的寶貝,再回來取也方便,不是更穩妥?”
趙姓男子聽了,眼中精光一閃,臉上露出一個意味莫名的笑意,拍了拍張姓男子的肩膀:“張老弟考慮得周到,說得對!就按你說的辦。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這就帶他走。”
城外五十裡,一處荒涼隱蔽的山洞之內。
張姓男子將昏迷不醒的元起放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汗,臉上是按捺不住的狂喜,轉頭對趙姓男子道:“趙兄,這一次我們真的是發大財了!先不說彆的,單是這三枚上品靈石,就已是不虛此行,足夠我們……”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趙姓男子非但沒有給元起解除“迷仙引”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種讓他心底發寒的、洞悉一切的笑意。
“趙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姓男子臉上的喜色迅速褪去,轉為驚疑和警惕,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趙姓男子的聲音不疾不徐,在山洞中帶著回音,“這些東西……兩個人分,不太合適。你覺得呢?”
張姓男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是覺得……吃定我了?趙兄,我煉氣八層敢跟你來乾這一票,也不是沒有壓箱底的手段!你確定要……魚死網破?”
“魚會死,”趙姓男子幽幽道,與此同時,他身上一直壓抑著的氣息猛然暴漲,一股遠超煉氣九層的威壓彌漫開來,赫然是煉氣圓滿的境界!他手中靈光一閃,一柄通體幽藍、寒氣四溢的飛劍憑空出現,劍身流光如水,靈壓逼人,分明是極品法器才有的氣象!
“煉氣圓滿!極品法器!”張姓男子瞳孔驟縮,滿臉難以置信的震驚,“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你隱藏得好深!這次你邀請我前來,從一開始……就是讓我背鍋,做你的替死鬼?”
“聰明。”趙姓男子讚許地點點頭,但眼神冰冷如霜,“但是……聰明得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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